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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从贫民窟出来的孩子有一颗比石头还冷硬的心肠,以及一副杰出的皮囊。它见过秋霏在旁人面前卖乖隐忍的模样,也看过他不客气地对企图冒犯他的人痛下狠手。

它聆听过秋霏的每一分内心,直到察觉自己预想的爱人竟然对另一个人上心。

一个阿什蒙曾经以为自己绝对不会看上的人。

怎么可能会有魔物爱上光神的子嗣,彼此对对方身上的气味本该厌烦至极,可那天在封印蛇发女妖头颅的仪式上,它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有另一个选择。

仿佛它等待的就该是他。

只有圣子。

它惯爱他装模作样的圣洁,也知道被光明身躯包裹之下叫人甘心醉生梦死的灵魂。它的爱人喜欢用伪装出的不染纤尘勾引每一个见过他的生灵,旅店的老板、卖花的女孩儿、穷鬼、马夫,那是他铭刻灵魂里的风月无边。

那绝对不可能是尤德米安。

阿什蒙猜想着他从哪里来,或许是酒入微醺、露沾牡丹,或许是两身依偎、枕边乌云,总归是浓情艳意处。

只是费索头一次听说,自以为是出于善意的举动竟然都是魔物的推波助澜,他错愕地抬头,又从阿什蒙口中听到更令他绝望的事实:“我还得谢你,替我除去美杜莎,不然我还要亲自为圣子大人披荆斩棘。”

“你什么意思?”他听到了每一句话,却听不懂每一句话,什么叫做为圣子披荆斩棘,他本来就与圣子大人同列,何时又与一介魔物阵营相同?

阿什蒙只是大笑着离去,任凭昔日的圣骑士长呼喊他“回来”、“你给我解释清楚”。

呵,废物。

[宿主,祂不甘心了。]真巧,恐惧由暗神制造,如今又由衷地反馈在祂身上。

治鸟就好比暴风雨中的海鸥,时刻不停在危险边缘擦肩试探。

他是在测试,每一步都精妙向着那个无形的存在逼近,哪怕回馈在他身上的是身体消瘦与精神脆弱。这就是暗神的弱点,以一切无序混沌为根基,同时又恐惧着自身。

是产出者也是遭受者。

现在终于临近了死穴。

治鸟的确喜欢看敌人一步步溃不成军,他向来心细如发。曾经将军满面忧愁地抱着他,怕自己地位不稳,一次出师不利就足够倒台,还是治鸟帮他出的主意。治鸟似乎天生有着看透人心的能力,将军被他的花言巧语哄骗着,尘埃落定后才恍惚意识到其中深意。

他赞他如果不在花楼,一定要拐到他的营帐里,只做他一个人的军师。

[宿主,余下的两个还没有动静。]当前的第一君与第六君,系统没有那么多资料足矣参考,治鸟要做的事情远超出它固有的预期。

[现在没有动静,以后就不会再有机会了。]想要坐山观虎斗,治鸟是不打算让出这个机会的。在其余君主眼中,他的存在仍旧依附于阿什蒙,哪怕展示出了危险性,也不会成为首要目标。

那就让这个错觉持续下去。

“我们订婚吧,圣子。”狠狠嘲讽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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