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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靠着施舍跟怜悯得到爱。
但愿他别说出“不要你们的怜悯”之类的话。
“那么另一位?”尤慎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似乎是小旬的助理,说是担心他的安全问题不得不跟过来呢,”治鸟说到这里笑了笑,带着一点柔软的纵容,“来的路上,小旬还跟我抱怨说,自己的助理每次都这样看得他很紧,都没有时间多玩一玩,实在是太孩子气了~”
是呀,实在是太孩子气了。
他们的家主居然是这种人,如果是换作他,无论如何都比尤旬做得更好吧。如果不是上一代人的安排,明明他跟尤旬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同系同专业,就因为尤旬是从幼年时期就被指定为继承人并当作家主来培养,家里的一切就都跟他绝缘了。
如果是往常,尤慎压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产生嫉妒的情绪,不然他也不会安安心心地放下一切可能性,跑来找个老师学习绘画。
一旦想到就是由于那个不会去争取的自己,才没有办法将师兄牢牢握在手里。
他忽然想起来之前那通电话,尤旬用怪异的语调嘲讽师兄是他的一条狗。
是怎样刻薄的心肠才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不,倒不如说,他真得的的确确还是一个连人心善恶还分不清的小孩,只有那个年纪才总能无心地说伤人的话。
“这样呀,那就没有办法了,既然来了就一起吧~”尤慎并不打算让治鸟为难,他学习绘画一开始的确是出于逼不得已的兴趣,后来也是真心深入其中,潜心钻研过艺术史的。
在艺术的历史上,无数名家用画笔、刻刀,记录下每一个胜利者的瞬间,那是属于赢家的酬劳,而失败者作为俘虏失去一切资格。
不,并不是一切资格,他们还能得到怜悯。
将治鸟作为战利品…这样的表达并不尽数正确,但尤慎总归是要为自己从尤旬手里掳走心上人准备更多的筹码。
[他真得是个乖孩子呢,完全在按照你的意愿行走。]由于宿主太有想法完全不需要指导,没办法只能一直保持吃瓜看戏状态的系统默默吐槽着,[你难道就不担心他黑化嘛?虽然你一直都拒绝使用好感度查询功能,但为了宿主考虑,友情提示这个家伙可是个黑心肝。]
[你是指,在你的剧本里想要彻底掌控尤旬然后黑化争权那一段嘛?]后来自然是被正牌助理端掉,幸亏大总裁尤旬足够“仁慈”,顾念床上旧情,才得以网开一面。
系统沉默了,它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宿主大概也许也是个黑心肝的呢。
得了得了,继续吃瓜好了。
世上许多事情,从不同角度去看得到的结论是完全不一样的。治鸟清楚知晓系统的剧本里,“恋”的成分实在是太多了,就好比是嗜甜的人在品评菜品的时候总是喜欢在甜度上稍加评价,不小心就会忽略掉里面的盐分。所谓的“顾念旧情、网开一面”,抛开“恋”的成分,只是一个胜利者对另一方再鲜明不过的侮辱。
因此,治鸟从来都不敢只从一个角度去看。
一个花魁如果只能看到“恋”,那就距离坠落只有一步之遥了,人的行为都是有迹可循的,归根结底是欲望。
被憧憬的欲望,向往美好的欲望,践踏一切的欲望。
这两字拼在一起,从来不是什么邪恶的词汇,它们本身没有任何过错与谬误。
只不过,赋予者却是普世有情生命。
治鸟所做的,只不过是让所有欲望,在合适的时间地点下破茧而出罢了。
于是当治鸟趁着鬼屋游玩时间偷偷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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