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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年追弦偷偷看了一眼小土豆,只怕他们轻易不会同意他马上就走。
年追弦这边胡思乱想,土豆却浑然不觉,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我听小河说,你们玉妖的先祖其实也不是一开始就生活在地下的。是因为我们这边靠近逝川,逝川你可能也不记得了,是地界直通鬼界的唯一道路,逝川之上还诞生过一位大人物,不过他的名字定不可提,我就不跟你说了。因为逝川特殊,鬼气重阴气浓,这的玉妖就纷纷躲进地下了,后来这一住,发现地下比地上更适合修炼,便世代在地下定居啦。”
年追弦听得连连点头,土豆看了看天,一拍脑袋,赶紧拉着年追弦往回走:“天色不早了,他们应该把晚饭都准备好了,我们赶紧回去,晚了又该挨骂了。”
两人飞快的回了顾香河的地下小屋,正好赶上他们将吃的摆好了,土豆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一切刚刚好。
顾香河他们准备的是古董羹,年追弦没吃过,只在书中看过只言片语,他有些好奇地走过去瞧,还没看个大概就被顾香河用筷子敲了脑袋:“看你馋样!快跟着小土豆去洗手!”
年追弦被轰到厨房洗手,等他出来的时候,汤都滚沸了,空气里全是又辣又香的味道,闻着叫人食指大动。
年追弦这回坐到凳子上细看,大桌中心向下凹出一大块,中空的里面放着一个双耳青铜鼎锅,鼎锅分成九个空格,每个格子里都是正在“咕咚咕咚”沸腾着的红油。桌上摆了各式各样的荤菜素菜,顾香河正卷着袖子往里下东西。
几个人围在一起吃古董羹的感觉温暖又热闹,年追弦心中感激他们,面上一如往常的活泼开朗,顾香河看在眼里,却看出了他隐藏起来的强撑和勉强,他给年追弦夹了一筷子羔羊肉,问道:“小年,怎么了?你若心里不好受,便与我们说说。”
年追弦知道这几个人见他回来都打心眼的高兴与欢迎,他也十分承这份真挚情义。可现下他实在无法和和乐乐地与大家一起品尝美食——对他来说,他才刚刚“死”在时燃的面前,他亲眼看见时燃的胸口烂败的血肉,他还没来得及照顾他,就狠心地离开了他。年追弦不敢想时燃是怎么又生生捱了十几年,捱到他又一轮回。他是否一直寂寞又固执寻找自己?是一个人孤独地颠沛流离吗?有没有人关心他?有没有人心疼他?有没有人温暖过他、帮助过他?
也许他在冰天雪地里黯然销魂,可自己却被关心、被疼爱、被温暖、被帮助,他挨了那一下,痛过了,就过去了,能平平安安地到下一个轮回,可是时燃哪里有这样的优待?这实在对他太不公平。自己再次睁眼,生活的是这样美好,可他的时燃却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受苦。
年追弦斟酌再三,他本是这两日便想走的,可这会气氛这么好,只怕说了叫大家扫兴,不如今晚私下和顾香河先说说。这样想着,他对顾香河笑道:“我没什么事,吃你的饭吧。”
顾香河一点也不给面子地拆穿道:“啧啧啧,你就嘴硬吧你。我还不知道你?怎么,还打算忍着眼泪等晚上蒙着被偷偷流啊?”
年追弦一僵,石蒙见了赶紧冲着顾香河责备道:“小、小河,你看你,你咋这、这样说呢?小、小年他——”
“哎行行行,”胡四虞忍无可忍地打断他,“您歇会,我来说。小年,我们知道你放不下那个人,昨天也听小河提了几句。你跟我们说说,你怎么伤害他了?”
年追弦低声说:“我把他丢下,一个人走了。”
土豆好奇道:“吵架了?”
年追弦摇摇头道:“没吵架,总归是我不好。”
胡四虞道:“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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