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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追弦惭愧地摇了摇头。
顾香河道:“也没事,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以后慢慢就又熟了。小土豆是个地黄妖,八岁的时候咱们一起从外面捡回来的,石蒙是个石妖,灵力高的很,就是话说不利索,胡四虞是根胡萝卜,本事挺多,就是多数时候烦人的要命。”
年追弦听他介绍了一圈,单单没说他自己,便问道:“小河,那你是……什么啊?”话说一半就看见顾香河严厉的目光,年追弦只好硬着头皮把话说完了。
顾香河没好气地道:“你不是记得我吗?”
年追弦干巴巴地说:“我就记得你的名字……”
顾香河揉了揉眉心,真想发火,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就说你这人!做了个梦就风风火火地跑出去!我们不让你去!你还出息地半夜跑了?!跑就跑吧,把自己照顾好都费劲!怎么就弄成这样?怎么就弄成这样?!”
“哎!你吼什么?房子都要吼穿了,”进来的竟然是胡四虞,他一脸不高兴地对顾香河说,“你凶他干嘛?滚出来帮忙。”说完还不遗余力地狠狠瞪了年追弦一眼。
顾香河现在看见年追弦就来气,他一边走一边回头叫道:“我白玉妖!比你这个青玉妖高明多了!”
他的吼声在房中回荡了一下,嘹亮极了,震得年追弦揉了揉耳朵。他虽然对地中城的一切人与物感到陌生,可这陌生感也难以阻碍他感受到的异常温暖。
年追弦默默地想,情义一劫,他尝遍千情的甘酸颠沛,历尽万般心绪的跌宕起伏,到头来,他仍旧是能感到虽苦犹甜的滋味。
年追弦没病没伤的,不愿多躺,就起来想看看外面的人需要他帮什么忙,一出去,他就被被几人花样百出的骂了。
顾香河见他出来,皱着眉道:“你下来干什么?回去躺着!这不用你!”
土豆说:“我现在特别特别不想看见你!我还特别特别难过呢!”
石蒙说起话来更费劲:“你、你、你下来、干——干啥?你家、我我我——都给你收、收拾好了。”
胡四虞则比他简练多了,他只是发出了一个字腔正圆的音:“呵。”
年追弦摸着鬓角小声道:“我就是看看能帮你们做点什么……”
顾香河叉着腰道:“不用你!你就老实待着吧!哎!别揪你鬓角那几根头发了!你那还没秃也是奇了!”
大家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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