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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主,我们就此别过吧。”
他们的身侧是另一道门,走过去便是投胎路,此刻投胎路上没有人,这就说明,他们已经排到第一了。黑面鬼和红皮鬼对视一眼,他们一直都是做梦都想投胎的,如今真的走到了这一步,心中又泛起一些不舍来——
还没有人像年追弦这样初次见面就给他们画了实心圆的,不怕他们也不嫌弃他们。他们幸运地遇见了年追弦,遇见了时燃,才轻而易举的顺利投胎。
黑面鬼挺伤感地说:“我俩投胎去了,也不知投到哪里去,吃不上你们的喜酒了。你们可要平平安安的,千万不要吵架啊,你们的恩义……我,我只恨我很快就记不得了!”
红皮鬼哭哭啼啼地说:“我真的特别不喜欢这样的场面,我……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就是觉得谢谢太浅薄了……可是我除了谢谢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年追弦哑然失笑道:“你们别这么伤感了,高高兴兴地投个好胎不是挺好的事?你们帮了我们这么多忙,我们是互相帮助呀,别谢来谢去的了。小黑你记得投胎后也长得黑些,小红也这样红润着,我们说不定以后还会见的。”
时燃温柔地近乎虔诚地看着年追弦,实在是宝贝的不得了,他的小年若是去哄一个人,能把人从心里暖到骨头缝。他十指相扣地拉紧了年追弦的手,年追弦感觉到了,也悄悄地回扣着他。
黑面鬼和红皮鬼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年追弦笑着和他们挥手作别,待他们走远了,年追弦才对时燃道:“本来我也觉得有些不舍,但是一想到他们投胎是去享福,再也不会吃上一世的苦了,也挺好的。”
时燃对这件事没什么想法,他只知道这两个鬼终于走了,自己再也不用忍,俯下身在年追弦的嘴角亲了又亲,舌尖吮着年追弦的唇描绘了许久。年追弦笑着闭眼回吻过去,两人正准备加深这个吻时,身后却传来了一连串尴尬的轻咳。
第三句诗熟悉
一个满脸写着“我想消失”的鬼差陪着笑,十分尴尬的说:“那个……啥,洲主知道有……有那个贵客要来,那个……就是,派我来接。”
他含含糊糊地又补了一句:“我可、我可啥也没看见。”
他不这么尴尬还好,他这个样子,又说如此自欺欺人的话,年追弦也忍不住微红了脸,和他一起干巴巴地说道:“那就行,没看见就、就行。”
时燃被他弄得啼笑皆非,拉过年追弦对那鬼差说:“带路吧。”
鬼差带着他们一路往前走,走道路的尽头,四周都是灰茫茫的雾,什么也看不清的样子,年追弦正好奇这是哪,就听那个鬼差细声细语地说:“洲主在里面呢,请进吧。”
时燃转过身扶住年追弦的双肩,低声道:“小年,你在外面稍等我片刻。洲主那里面鬼气重,你的吞魂咒刚解,魂魄不稳,会受不住的。”
年追弦向来不会任性,时燃这样说,他虽然好奇却也听话,点点头道:“好,我就在这等你。”
时燃一笑,捏了捏年追弦的手,转身进入了灰蒙蒙的大雾里。
他一进去,四周的景致便是全黑了,而时燃似乎很熟悉这里,没有丝毫停顿直直向前走去,忽然,前方亮起一束光来,一个书案出现在光下,书案上堆了许多纸薄,一支笔正在纸薄上写着什么,似乎那里应该是坐了个人在写字,但是明明却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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