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2 / 2)
他从来都是如此,天大的事也能这般轻松,年追弦自然信他的能力,但却不敢掉以轻心,反问道:“那你呢?会伤到你吗?”
时燃摸了摸年追弦的脸,那触感温滑柔腻,他忍不住爱怜地多抚了一下,低声道:“小年,别怕。我什么事都不会有,我保证。”
说完,时燃周身灵光泛起,他缓缓地化作一把通体漆黑的剑,凛凛似寒铁,铮铮如精刚,立在那里,竟是神兵之气。
年追弦看着时燃化剑,心中顿时涌起一番异样的感觉,也许是这把剑光芒太盛,耀眼的几乎想让人流泪。
年追弦忽觉有些头疼,好像一根小针刺进了太阳穴一般,他恍惚地抬手去揉,没意识到他揉的正是眉尾那颗朱砂痣。
时燃剑微微侧了侧身,似乎是看了一眼年追弦一般,随后,它便飞身向屋山掠去——
这时他们都还不知,这一走,此世竟成诀别。
第二句诗洪流
时燃化身为剑,劈向屋山,年追弦看着他远去,不知为何心中一痛。说不清楚他心中的那股不安,他暗暗想着:“很快时燃就会回来的,回来以后就没事了,我们会天天在一起,没有什么能分离我们。”
漆黑的剑呼啸而来,庞大的屋山在这凌厉剑气下似乎变得微不足道。
时燃知道,自己身负剑鞘,以剑气为刃,是难免会伤及他人的。唯有一法,便是将剑鞘外放,挡着自己外泄的剑气,将多余的剑气返还到自己身上。这样自然会遭到反噬,但是有剑鞘在,定不至死。而且这反噬不似外伤,自己绝对能让小年察觉不出一点端倪。
……
年思政得意洋洋地站在正殿广场的最前方遥遥看着,他知道这样对面的人就束手无策。他们还真能把他劈死?把所有人都劈死?然而,在他看见那柄漆黑的剑冲着他们飞来时,年思政心里坚固的堡垒就轰然倒塌了。
他第一时间竟是呆滞的,他还分神去想:怎么可能呢?年追弦呢?他不在乎我了吗?
然而紧接着,他便感到了一种迟来的、由衷的、毁天灭地的愤怒——为什么?!难道就这样杀死我吗?!难道我就会这样死了吗?!就因为我不肯让人劈山,就要连我也不顾一起杀掉吗?!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我被抛弃了吗?!年追弦呢?他为什么没有阻止?!为什么啊?!!
他这样想着时,那把漆黑的剑已经进至眼前!
那剑与他擦身而过,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往后连连退去,狠狠地跌坐在地。他心绪大乱,竟没注意到,广场虽被一分为二,可人人毫发无损,都被一股力甩到安全的地方,无非就是跌了一跤。
随着剑劈山开,整个山形成了巨大的裂缝,竟似峡谷一般。山脚的激洪猛地倒灌进去,像一条怒吼的水龙,顷刻间咆哮而过。年思政呆呆地看着,那剑还在往前劈去,木宫顷刻间毁地彻彻底底,房屋皆倒塌了。
木宫毁了,他没有家了。年思政愣愣地想着,他仇恨地盯着远处的年追弦,山被劈开,水流倒灌,他们的距离感觉上似乎像拉进了不少,他在山上,年追弦在山脚,他们之间只隔着奔腾的怒涛。
年思政浑身颤抖着,绝望又愤怒地嚎叫着:“我恨你!!我恨你!!你杀了我!!是你杀了我!!!”
归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