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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燃牵过年追弦的手:“走吧。”
归海子慢吞吞地跟在他们两个身后,随意地打量着清净秀丽的屋山,道:“我就不与你们去木宫了,我要去你爷爷的埋骨之处看看,你们快去快回,我们在那里碰面,然后一起回去准备劈山。”
年追弦给归海子指了陵墓的方向,便和时燃相携回了木宫。一进木宫之中,便感到今日的木宫有些不寻常——分外的安静,一个人都没有。年追弦忽然想起一事,阮庚那几万复国大军,怎么一下子都不见了?
第二句诗分歧
年追弦揣着一肚子疑问走进木宫的正殿,时燃跟在他的身旁拢着他的手,动作里充满了保护的意味。
谁知进了正殿后,倒是看见了不少人,瞧着眼熟,都是年思政身边的莺莺燕燕。
年思政正坐在主位上,金冠束发,穿着一身暗纹鎏金的衣袍,戴着各式各样彰显贵气的配饰,看着比身边的女人还珠光宝气一些。
猛然看见把自己拾掇成这样的年思政,年追弦还有些不习惯。年思政本来对穿衣打扮不甚在意,一般就是端正舒适也就行了。两日不见,不知他那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一只杜鹃,把自己活活整成了一个七彩斑斓的鹦鹉。
只见这鹦鹉说话了:“弟弟?!你回来了!你没有事吧?没有没刁民欺负你?哎——太师也回来了?你们俩……挺好?”他一双眼睛正直直地盯着他们牵着的手看。
年追弦与时燃对望一眼,虽然有些羞怯,但到底没舍得松手,对年思政含糊地道:“嗯……很好。”
但年思政毕竟没长那根含蓄的脑筋,板着脸大咧咧地说:“太师,有些话我不得不说。六公子宠你,是你的福分,你不要想着自己可以爬到他头上。侍奉六公子时一定要尽心,知不知道?”
他似乎很想端出一副上位者的架子,但那气度实在不像,甚至比平易近人的归海子都差得远了,看着就是一个草包。
但草包归草包,烦人的功底却日渐深厚。年追弦听得想拿抹布塞他的嘴,道:“你——你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然而时燃就比他平静多了,甚至还回了一句:“我自然会好好守着他。”
“你看太师多懂事,”年思政见时燃态度好,心里得意又舒坦,和颜悦色地说,“弟弟你放心吧,以后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要多少男人就要多少男人。木宫里那些乱臣贼子都被我治的服服帖帖的,以后这里谁也别想爬到我们兄弟头上!哈哈哈哈!!”
年思政笑了一会,突然想起个事,笑得越发欢快了,“对了!!还有个好消息!我把阮庚那老东西杀了!他再也不能威胁我了!什么复国去他妈的,老子才不干!这回你放心了吧?我——”
他说着说着猛然想起,之前因为复国,他向年追弦发了一顿的火,还打了他一巴掌的事。年思政忽然就有点笑不出来了,他磨磨唧唧半天,也没把道歉的话说出来,他哪里跟人道过歉?就是拉不下来这个脸。
不过年追弦也明白年思政突然在那拧巴什么,知道他不好意思说出口,便道:“五哥,你之前被阮先生威胁了吗?你怎么把他杀了?”
年思政眼神有些激动道:“你……你还肯叫我五哥?我,我——”年思政还是说不出道歉的话,撇嘴诉苦道,“你不知道阮庚有多可恶!对我又打又骂,差点把我打死!还拿你的命来威胁我!我、我也怕极了……”年思政拼命给自己找补着,只希望看在这些的份上,年追弦就不会怨他了。
时燃抬眼扫了一眼年思政,他本就打算杀了阮庚,如今一听,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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