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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年追弦苦恼地想着:不知道时燃还记不记得自己?如果他真的找过来,却发现自己是年追弦而不是他爱的“小年”,会不会恨自己欺骗了他?
想来想去,年追弦还是提笔给自己画了一幅自画像。一来,他没有别的办法,二来,就算时燃真的怨恨他了,也好过现在不知道他人在何处强。
画像刚刚画完,长熹侯阮庚就来了。这是个高高瘦瘦的老头,一张沟壑纵横的脸不怒自威。他一进来,年追弦便行了个晚辈礼:“阮先生好。”
阮庚“嗯”了一声,问道:“六公子书读的如何了?”
年追弦摸了摸鬓角道:“还好……”
“不许摸鬓角!”阮庚突然大喝一声,“从小便是如此,有这许许多多的小动作!没有上位尊者的风华气度,怎么就是改不过来?手伸出来。”
年追弦不明所以地伸出了手,立刻就被阮庚用随身携带的戒尺狠狠地打了三下手心。他下手狠极了,又猝不及防,年追弦痛的一脸委屈,一边搓了搓手一边想着:“希望换过来教导我的司天太师别像他这样凶……”
阮庚坐下抽考了年追弦一些书目,年追弦也不知为何,他分明对过去的记忆一无所知,但无论阮庚问任何书籍,他的脑中都会浮现出答案来,仿佛他曾经饱读诗书一般。但是要是刻意地去想什么事,却又了无痕迹。
见对答尚可,阮庚终于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合上了书:“六公子用功了,不错。我再出个别的问题考你吧——今有一村子,若村子中的百余村民忽身染怪病,十二时辰内皆会暴毙身亡。惟杀村长,分食其血肉可治。此村长,可杀否?”
年追弦不假思索地道:“不杀。”
阮庚目光一凝,又道:“若是不杀,百余村民都会丧命。”
年追弦点点头:“嗯,不杀。”
阮庚忽地带了怒气:“为何?!死一人而活百人!这百人是你的子民!”
年追弦忍不住辩道:“可那一人也是我的子民啊。村长也是无辜之人,没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要杀了他?再说若是杀了村长,村民的病也没好该怎么办?如果是他们弄错了呢?是谁说的要吃掉村长才能活命?这个人怎么知道的?他说的一定对吗?我觉得应该把他抓起来好好问问才是。”
阮庚哪里想到年追弦会这么滔滔不绝地顶嘴,气的头发都要冒烟了:“我看你读了那么多书根本毫无用处!连治国之道的皮毛都还不懂!手伸出来!”
年追弦下意识地握住了刚被打完的手,小声却认真地说:“先生,我没有说错。”
阮庚怒道:“你说错了话,还敢顶嘴?!手伸出来!”
孟伯在旁边看的心疼,忍不住上去护着:“长熹侯您消消气,六公子还小,想法不对,慢慢教便是,不要动辄打骂。今日您考他功课不是挺满意吗?便宽容他这一次吧。哎,看这手还没消肿呢。”孟伯护着年追弦的手,心疼坏了,明明六公子比五公子乖巧的多!却不见他对五公子动过戒尺。
阮庚吐出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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