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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追弦的脑袋“嗡”地一声响,他定定地看着钟故,坚定地摇头:“你休想骗我,我怎会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我不会信你的胡言乱语。”
看他色厉内荏的样子,钟故抚掌大笑:“年追弦啊年追弦,你分得清梦境与现实吗?别再说笑了!若不是在梦里,你的闭梦决怎会毫无作用?梦境是我的主场,你在梦里开闭梦决,就像是溺水的人去抓水里的浮萍——又有什么用呢?”
年追弦心口像是破了一个大口子,里面的惊恐纷纷钻出来缠绕住他的四肢百骸,感觉血液都冰凉凝固了。他抿着苍白的嘴唇,心道:“不会的,是他在胡说,这不可能是梦,我怎么会分不清?”
钟故走近了些,看着年追弦有些苍白的脸,点点头道:“好吧,你的梦境不破,我也杀不了你,毕竟我也在你的梦里。我告诉你一个好方法——当你身处深层梦境破不开时,只需要用尖锐的东西向自己的心口捅一下,那么你就能瞬间出梦了。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年追弦只当是有时燃的匕首在,钟故动不了自己,只能诱他自尽。当下心放松了些,后背沁出一层冷汗来。钟故见他的模样,冷笑几声:“没骗你,这是真的,”他猛地拉开衣服,露出少年人干瘦单薄的胸膛,“我学了纵梦术之后,每当我觉得父母和弟弟的惨死是我沉沦的噩梦时,我都会尝试这个方法,只可惜,那不是梦。”
只见钟故瘦弱的胸口上交杂着好几道伤疤,这些伤痕新旧不一,有的已经愈合了,有的还在渗血。伤口的样子都不一样,也不知他都是拿什么东西捅的。
钟故慢慢地系上衣服,笑着道:“你不愿尝试这个方法我也能理解,毕竟你还不信这是你的一场梦。不过幸好,我纵梦能力比你高出太多,把你拉出这深层梦境的力量还是有的。放心,这次你的宝物不会护着你了。”
“毕竟——教你分清梦境和现实,是为你好啊。”
说完,钟故双手合掌,全身泛起金光,忽然他双手一错,金光涌向了年追弦,没有什么攻击性,竟如清风搬柔和。在炫目的光中,年追弦心中一动,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心底仿佛又翻出了那个熟悉之极却不知是何人的声音——
“小年,别怕。”
……
年追弦眼前一黑。
他头脑昏昏沉沉,似是有无数人在他耳边窃窃私语,这些人一起唤他的名字:小年……小年……年追弦……
一声又一声——喜爱的,厌恶的,宠溺的,凶狠的,求恳的,感激的,恨毒的,和蔼的。百声重叠,纷乱不止。
忽然间,万籁俱寂,天地渺渺,所有的声音都被钉在了浩瀚的茫茫心海,只剩最后一声深沉的低语破空而出,那般清晰地映刻在耳边——“小年,别怕。”
年追弦一下子睁开眼来,他看见入目的是极熟悉的灰蒙蒙的天,阴沉沉的,好似风雨欲来。身下是摇摇晃晃的吊桥,像是孤零沉浮在天地之间。
“你可终于醒了,赶紧的吧,我等半天了。”
是的,这万万不想听到的熟悉声音,几乎打破了年追弦的最后一丝期冀。
年追弦死死的抓住吊桥的铁链,一时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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