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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却像是隔日云烟。

中原中也定定的看着面前矜贵俊美的首领，耳边浮现的却是两位死者为了虚无缥缈的感情走向死亡的歇斯底里。

-我们结婚的蓝宝石戒指你给谁了？

歇斯底里，毫无尊严。

-他们还是人吗。

警察的疑惑和悲悯，茫然的询问像是在透过尸体询问他人类能够被爱情左右到如此地步吗。

中原中也不懂，

但他绝对不会因为感情而被左右，被牵制，被怜悯。

“我向您宣誓。”中原中也将礼帽压在自己心口，单膝跪下。“我中原中也向首领宣誓，永远效忠于你。为您流尽最后一滴血。”

“还有呢。”

中原中也听出青年话语里的不满，漠然的低着头看着地面，“首领觉得还有什么？”

“永远都是太宰治的狗。”太宰治牵了下唇角，鸢黑的眼睛盯着中也。“中也不是悄悄地喜欢我很久吗，得到了我的允许应该很高兴吧。”

高兴？

中原中也抬起眼眸，那双蓝眼睛里甚至没有任何感情的波动，已经不会因为注视着他带有一丝起伏和纵容，冰冷得像是深夜的海面。

太宰治唇角的笑一点点的僵硬。

起初只有一点恐慌和不安让他生出怒意，给自己找中也回避自己的理由，现在利用工作将中也逼到了面前，心头却一寸寸的泛着凉意。

是他教会了中也如何掩处理无关紧要的人，

现在中也竟然用在了他的身上？

太宰治紧紧地握住扶手，唇角勾出淡薄的笑。“怎么了？中也，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了么？”

我知道中也喜欢我——

所以你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吗？

中也。

你不会。

但那单膝跪地的漂亮青年一点一点的抬起头，面无表情的脸上勾起了些许轻蔑的笑，让太宰治还带有七分期待的心情徒然下沉。

太宰治听到中也在说：

“你以为我真的稀罕你的喜欢？太宰治。我对你的喜欢已经过期了，你不会以为感情会是长久的东西吧。”

第四十九章 鸿沟

*****

办公室里一片安静,仿佛连空气都是静止的。太宰治桌子边的绿色植物延展着身体，在沉闷压抑的办公室里增添一抹色泽。

中原中也没有抬头,

太宰治也没有开口。

但中也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一抹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像是栖息在黑暗的兽类,在思考着应该从哪一处下口能让他死地更痛苦。

空气里清冽的雪松味道失去了清新的冷香，越来越浓稠。

“我以前倒是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太宰治倒在了椅背上,悠闲地转了转老板椅，鸢黑的眼睛轻慢中透着粘稠的黑色。“我还是会为你挡子弹，但不会为你买早餐……啧,中也是想说那你还是我的部下,但不会再喜欢我吗。”

这个文绉绉的说法用在两个成熟的alpha之间，有点恶心。事实上不管是现在还是15岁的初遇，

他们之间从来都是硝烟味十足。

哪有什么温和浪漫的场景。

中原中也没说话，嗅到办公室属于太宰治的信息素越发浓重，同样都是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