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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没太在意墙上的红漆,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可是怎么也捅/不进去,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家的门锁已经被人偷换了。
岑念以为还是那群混混做的,心里更加委屈。
爸爸不在了,世界上就剩下自己,还有近百万的高利贷。
这么多钱,自己该怎么还给谭远臻啊。
岑念瞥到刚刚自己放在脚边的塑料袋,里面装着的都是罐装啤酒。他已经十八岁了,却还从没喝过啤酒。
都说喝酒能解愁,岑念不知道酒能不能解愁,他现在只想喝醉,最好是能喝得烂醉,然后一睡不起,什么事就都与他无关了。
岑念提着塑料袋上了顶楼天台,丝丝的凉风带走岑念身上的酷热。
岑念找了个略微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打开一罐啤酒。岑念没喝过啤酒,以为都是带气儿的啤酒和可乐一样,猛地就灌了一大口。
真苦,像带气儿的消毒水。
岑念不想浪费,于是继续喝下去。岑念越喝越渴,眨眼间两罐啤酒下肚,岑念的脑袋也跟着晕乎乎的。
他把啤酒罐立在地上,然后站了起来,步伐有些不稳,抬起叫高高落下,啪得一声就把地上的铝管踩瘪了。
忽地,岑念觉得心里痛快许多。
岑念站在天台向下看去,有川流不息的车,还有行色匆匆的路人,他们都热热闹闹的。
可自己呢,自己除了百万高利贷和生理上的缺陷以外,什么都没有了,连家都没有了。
岑念本还幻想着接受手术以后,生活就会有新的起色,但现在他再也拿不出钱给自己做什么性别确认手术。
生理上的缺陷让岑念从小就内向,不爱说话。甚至在旁人眼里,岑念总是软弱,就是个不成器的孩子。
只有父亲会鼓励岑念,夸岑念懂事听话。
“爸爸,为什么我和其他人不一样?”
“因为你是一个小天使,上天送给你的礼物就是让你可以自己选择性别。”
现在,就连岑念唯一的依靠也离开了。
岑念摇摇晃晃地走近天台的边缘,只有一个看起来并不结实的铁架拦着他的去路。
“欠了一屁股债,所以要用屁股还…
谭远臻开车到岑念家楼下,按道理,岑念现在应该已经无家可归才对。他早就派自己的手下换了岑念家的门锁,岑念没有钥匙,能进门才怪。
他来到岑念住的楼层,却找不到岑念的踪影。岑念还能去哪,他根本没地方可以去。
老楼的隔音很差,谭远臻听到头顶似乎有什么动静。
岑念本来就住在顶楼,顶楼的上面岂不就是天台?
谭远臻跑上天台,就看到一个瘦瘦的身影正站在天台的边缘。
谭远臻并不了解岑念,只觉得他长得讨人喜欢,性格看起来又温顺,身上还有好闻的奶香,不知道是用了什么身上才会这么香。
他皱了皱眉,自己只是“讨债”,人死了可就什么都讨不到了。
“岑念。”
岑念以前从未喝过酒,上来就灌了两瓶啤酒,人当然就醉呼呼的了。
谭远臻看到转过身来的岑念,半眯起眼睛。
岑念身上只穿了件黑色衬衫,平整得像是新买的,比起第一次见面时那件老旧的白衬衫看起来美观了许多。
天气太热,喝醉的岑念就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三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连胸口白皙都肌肤都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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