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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好几分钟,助理唐成熬不住了,顺着视线,望向茶几上手机边那株含羞草,无奈地拿手在他面前晃晃,“这草是能变成食人花还是咋的啊?昨天晚上为什么会去饭局还大大咧咧被拍啊!敏姐找了你大半天,手机又干嘛关机,你他妈找死吧!”
这盆含羞草嫩叶繁茂,苍翠欲滴。又没有黄叶又没虫洞,有这么好看?现在根本就不是闲着心看风景的时候啊。
唐成无能狂怒:“你不急我可急死了,好不容易熬出一点点小热度,路人缘就这么败了,你怎么能不急啊!”
曲鸣白了他一眼:“你懂个屁。”
话音刚落,台本“啪”一声,被重重地甩在茶几上。
含羞草嫩绿细长的茎干跟着抖了抖。曲鸣尽收眼底,漫不经心地收回手机:“烦。”
唐成连连点头:“你还知道烦啊?你知道烦还不赶紧跟我说说这视频怎么回事,你跟宋辞呈又是什么关系?!你捅了篓子一言不发还有理了你。”
曲鸣挑了挑眉,却开不了口。不是不想告诉唐成,实在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没有正常人会相信穿书这种说法,这小助理能懂个屁,曲鸣在心里想。
在这陌生的卧室里,他唯一熟悉的就是挂在墙壁正中间的照片。
照片背景纯白,没有其他花里胡哨的装饰。像是有意要削弱穿搭风格带来的视觉享受,男人染了一头齐耳棕发,身上穿着再普通不过的黑色西装,镜头对准他的脸。
他枕着手肘卧倒在灰色毛绒毯上,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腕。男人笑得极为狂狷潇洒,连带着眼角一颗泪痣都透露着霸道张扬的意味。
他明明是在笑,却总有种居高临下的倨傲。谁看了不夸一句帅?
嗯,他自己,确实帅得不行。
事已至此,除了缘妙不可言,曲鸣实在说不出第二句话。
按照小说的描述,茶几上这株含羞草是主角最宝贝的盆栽植物。
还没出名时,主角路过花店,店长吆喝着推销,说这株含羞草跟《红楼梦》里的绛珠仙草一样,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能给主人带来好运势。娱乐圈大多都信这些神神叨叨的风水说法,主角一拍脑袋就买回家养着了。
起初几年,含羞草和普通的观赏植物并无任何区别,主角事业也只是慢慢有了起色,半红不红。
突然有一天,这含羞草成精,偷偷化形成人。只是这棵草没有自己的人形模样,每每化形,他都依葫芦画瓢,照着主角复制出一模一样的脸。
可是主角是谁?主角是演员,是公众人物。这含羞草精什么都不懂,顶着主角的脸到处瞎逛,给主角惹了一大堆麻烦。一时间媒体和舆论都沸腾了,主角的各种风流事件更是口口相传,天天占据杂志和头条。
主角知道真相后大怒。
他和含羞草精的梁子就此结下。
含羞草精明面上哭着说听话了、下次不敢了,再装模作样挤出两滴眼泪,下一次到来时原形毕露,屡教不改。反而因为主角一次次的惩罚和辱骂,含羞草精一不做二不休,故意把主角送上黑红道路。
嗯……红是红了,就是黑红。
曲鸣轻轻磨牙,越回忆越无语凝噎。
唐成望着身边盯着含羞草咬牙切齿的曲鸣,气不打一处来:“明天采访你可千万悠着点。本来就是和宋辞呈合体采访了,他妈的今天还能出这种事,万一把剧热度搞没了,别说是你我,敏姐都要被骂吧!”
“……?”啊?曲鸣愣了愣,“你说明天什么采访?”
唐成恨铁不成钢:“合着你台本看都没看一眼啊?!不会吧,你别是高烧失忆了。还记得我是谁不?”边说,唐成边抬手摸摸他的额头,“儿啊,我是你爸爸!还记得不,明天爸要带你去《骨感》采访,给你的新剧《城春草木》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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