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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人怀里没有动弹。
徐鸣真静了片刻,说:“知道了。”表情没什么起伏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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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酌其实是个没什么耐性的人。
只有喝茶的时候,才会像个小老头儿一样优哉游哉、不紧不慢。
他很久没和新人搭过戏,陈小米成功地一次又一次地踩了他的雷。
同时吊威亚时故意暗地里推挤、临近饭点当着很多人的面笑眯眯地求自己给他讲戏故意让他的餐盒冷掉、水下拍摄时小动作比比皆是、一到和自己的对手戏就装可怜地不停吃NG……
沈酌饶是再好脾气,都差点掀桌子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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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酌在娱乐圈混了十几年,很多次都和影帝视帝失之交臂,每次的原因都只有一个——徐鸣真。
他知道是徐鸣真动的手脚,可他从来没有揭穿。他一直处于被提名的名单里,顺从地拍着他的戏,暗暗磨砺着演技。
沈酌觉得憋屈。和陈小米的对戏让他无比的憋屈。
他承认自己是有点儿骄傲的,可这样的骄傲只敢藏在骨子里。
——不想你太出风头。
这是徐鸣真回答他的理由。
沈酌明白自己没资格和他对峙,理由太简单了,没有徐鸣真,哪有他沈酌的今天?他该知足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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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沈酌这次忍不了了。
他觉得陈小米玷污了这么好的剧本。
演的都是些没眼看的玩意儿。
所幸男二号的戏份并不多,再加上布景都是在省内的几个点,他花了不到半月就拍完了。
杀青当天他吃了酒,眼睁睁地看着陈小米被一辆轿车接走。这样的场景,这半月里实在是屡见不鲜了。
明明如此高调,可舆论媒体却没捕捉到任何风声。
他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只手撑在路灯柱子上,没过多久就莫名其妙地笑了几声。
都说酒意能壮胆,沈酌信了。
深夜,管家和仆人们都已入睡,他打包好了所有行李,默不作声地离开了陶苑。
离开了这栋……他住了十几年的别墅。
一时间突然觉得,这其中根本就没什么舍不舍得。
凉风吹在他的脸上,散去了他忧愁的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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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鸣真给每个情人都买得有住处。唯一能在主宅陶苑里待的人,却只有沈酌一个。
这么多年,从未变过。
陈小米已经睡着了,床边的情趣道具落了一地。
徐鸣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神色不带任何纵欲过后的痕迹,冷厉而又清醒。
茶几上摊着一沓照片,每一张都有陈小米和沈酌。
电话里助理的声音响起:“沈先生被多次针对,看样子已经到极限了。”
徐鸣真默了一会儿,声音是低沉嘶哑的:“他去哪儿了?”
那头顿了顿:“……他已经离开陶苑了。”
“派人保护好他。人务必从头到尾都是安全的。”
“是。”
徐鸣真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闭上眼,脑海里窜出上一次和沈酌的那场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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