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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浔另一条无处安放的胳膊绕到宋仰的颈下,借他当枕头靠:“这样能睡得着吗?会不会有点硌人?”
“不会。”宋仰像奶猫一样蹭他,贪婪地嗅他身上的气息,“这样很舒服。”
凌晨一点多了。
李浔闭上眼,身体微微蜷缩,找了个比较舒适的姿势,在宋仰肩膀和后颈的位置亲了又亲,将人吻到战栗,最后贴着柔软发烫的耳廓,很轻地念道:“晚安,我的小朋友。”
但凡一样东西前加了“我的”两字,就表现出说话者强烈的占有欲,宋仰听得浑身发软,但还是小声纠正:“是男朋友了。”
李浔的笑声低低的:“这是只属于你的爱称。”
宋仰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块巧克力,心脏要化了,身体也快要化了,在全部融化之前,他抱住李浔的一条胳膊,压进怀里。
爱人的鼻息喷薄在耳后,有节奏地一呼一吸,带着热度,浑身被熟悉的体香包裹,他再也想不到人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事情。
正文 你们怎么这么墨迹
这一晚,李浔睡得很沉,比他睡得更沉的是宋仰。
早上,他腕上的手环振了好几下,他毫无意识地按掉,翻身钻进李浔怀里,一条小腿硬是挤进对方腿间。
李浔在半梦半醒间,愉快接纳,调整了更舒适的睡姿,下巴搭在宋仰的脑袋上。
不出半分钟,俩人又再次陷进梦乡。
吴家年洗漱完,在房间等了足足十分钟,也不见李浔的通知,心说这俩人是不是望开闹钟睡过头,便拿上房卡下去了。
“嗞——”一声,房门轻轻打开。
在看清床上那两位的姿势后,他惊呆了,但很快又装作无事发生,光速撤回。
他悄悄把门带上,靠在墙上深呼吸,脑内对这俩人昨晚的行动进行了一番大胆的推理和分析。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他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事后。
以前李浔还在校队的时候,大家就偷偷议论过,猜想教练是不是受过什么情伤,才不近女色,今天他终于有了结论。
缓过劲以后,他重新敲门,里面传出宋仰慌慌张张的应答:“等等、等一会儿!我马上好!”
吴家年吓唬他:“我进来了啊。”
“再等一下!我没穿内裤!”
宋仰连滚带爬,把床头柜和椅子恢复原位,伸手捅了捅李浔的腰:“你还笑!”
“你们怎么这么墨迹。”吴家年进屋就往垃圾桶里瞟了一眼,“昨晚睡得好吗?”
“挺好的。”宋仰说完,钻进浴室,刚漱了个口,李浔后脚也跟进去,带上房门。
宋仰将声音压到微不可闻:“你干吗啊?”
李浔低头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给睡觉很乖的小朋友一个奖励。”
宋仰笑得嘴角出现两个小酒窝,一把揪住李浔的睡衣拉向自己,埋在他裸露的胸口很用力地呼吸,样子有点像吸猫,又像是毒|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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