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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挖掘那些真正热爱它的人,努力培养他们,而不是急着去否定他们的能力。是不是金子咱们起码得挖出来看一眼不是么?”
吴家年没能把这些话原封不动背下来,只说了个大概,但足以让宋仰感激到落泪了。
这条路只要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他,支持他就足够了。
这感觉就好像有人往身体里注射了一支兴奋剂,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他有点坐不住了,拨快点滴速度。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吴家年被迫听他讲述那段连野猫都不愿意听的追星故事,情节老套,毫无亮点,催人入眠。
在宋仰第三次问“你觉不觉得教练身上有种很好闻的味道”时,他忍无可忍,起身喊道:“护士,这边要结束了,过来拔个针!”
宋仰抬头看了一眼:“急什么啊,这不是还有一点么,真浪费,教练说滴完了才可以走。”
“闭嘴!”吴家年手指像枪杆子一样指着他鼻尖狠狠点了两下,“我不想再听见那两个字!”
“教练吗?”
“啊——”吴家年崩溃地抓头长啸。
回宿舍的路上,宋仰的微信响了一下,是李浔发来的一条语音。
他没有转成文字,而是靠近耳边听。
李浔在手机里的嗓音比现实还要低一些,不疾不徐地说:“入队申请表我发你邮箱了,你尽快填完然后发给我,从下周开始,跟着师哥们一起好好训练。还有,别忘记你今天在医院说的话。”
宋仰低吼一声,猛拍大腿,把吴家年吓得耸了耸肩,差点开进路边的灌木丛里。
“激动什么啊?教练让你进队训练了?”
“啊。”宋仰咧着嘴巴点点头,像一头准备接住食物的大型犬,“他说让我下周开始跟你们一起训练,你以后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师哥了!”
吴家年哈哈笑:“你看,我就说吧,比赛就是个形式,进不进队就是领导一句话的事情。”
“嗯。”
宋仰当时完全沉浸在要进队的喜悦里,把他的话当了真,以为进不进队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直到后来进了队才知道,吴家年这话并不完全正确。校队运动员都是学校从各场比赛中选拔出来的专业体育苗子,就他是个特例。
这次比赛,射箭队一共招了三名新成员。
一个叫阿洪,来自大草原,从爷爷奶奶那辈就精通骑射,后来跟着父母来到南城生活,他的个子很高,体型健硕,体重将近一百八。
报道那天,宋仰和他并肩走楼梯,隐隐感觉地面在发颤。
他身上就拥有优秀射箭运动员的特征——手臂粗壮,腮部很平,脖子长,溜肩,力大无穷。
宋仰1米85的个子跟他坐在一起都显得小鸟依人。
另一个是校运会亚军于慎微,他出生于体育世家,父亲是击剑运动员,母亲是射箭运动员,后来这俩人退役从商,把事业搞得风生水起,投资了好几家俱乐部。
家里人有意往体育方向培养孩子,于慎微十岁出头就开始练箭,已经参加过不少次青少年射箭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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