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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翊在心烦意乱中度过了半个月,日日盯着紧闭的殿门,不敢离开半步。
直到看见那个秀颀挺拔的白衣身影出现,才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大步流星的走到顾何面前,心疼的看着面带倦色的人,“师尊,先吃点东西再休息吧。”
顾何点头跨下台阶,身型一晃,被萧翊眼疾手快一把揽住。
掌心的炽热透过衣服传到了顾何腰上,烫的顾何心里起了火,身子都软了半边。
顾何半垂眼眸不敢看他,仓惶的拉下那只点火的手,“我没事。”
萧翊看着匆匆忙忙逃开的顾何,指尖轻轻蹭过掌心,似在回忆刚刚那劲瘦而温软的腰线。
楚腰纤细,不盈一握。
烟云台的大门刚一打开,一袭玄青色长袍的夏其越就走了进来,对着门口的萧翊点了点头,长腿一伸向内走去。
真的很难想象,夏长老或许是个不好的人。
眉目疏朗,神采高雅。一张脸端端正正,处事公正严谨,让人信服。
他既不像掌门顾何那样冷淡疏离,拒人千里,又不像朝芜长老那样无所事事,放荡不羁,在一众弟子眼里,夏长老才像是一个合格的,正规意义上的掌门。
就像现在,面对萧翊这样的小师侄,脸上依旧温和又端方,连微微颔首的弧度都把握的很好,既让人感觉收到了重视,又不让人有面对长者压力。
萧翊跟着摆动的玄青色衣角进去,为两人斟了茶。
夏其越眼中含笑,一张嘴开开合合,满满的是对师弟的关切。
聊到开心处,夏其越抬手想要拍拍顾何的肩膀。一旁的萧翊顺势递出茶盏隔住了他的动作,“师伯,喝茶。”
夏其越似乎没有察觉,接过茶盏送到嘴边,眼底晦暗不明,若有所思。
“小师侄,怎么没有我的茶!”
朝芜风风火火,似一只穿花蝴蝶,从一众弟子中飞过,翩翩然来到石桌前坐下。
从萧翊手里接过茶盏,朝芜脑袋后仰,手举着杯子往前晃了晃 ,“师兄以茶代酒,祝小师弟又升境界,到了大乘中期!”
一饮而尽,潇洒至极。
“你只看到了掌门师弟,怎么没看到自己的掌事师兄?”夏其越佯怒。
朝芜一双桃花眼眨了眨,握起石桌上的茶壶,“怎么能,从小到大,师兄最疼我。来,我为师兄添茶!”
夏其越只是笑,看着朝芜缓缓开口,“你也知道师兄疼你,怎么回山这么久都不去找我?”
朝芜睫毛轻跳,一张脸上却波澜不惊,“门内大小事务繁冗,师兄这么忙,师弟哪敢打扰?”
夏其越勾了勾唇,“你要是愿意,随时可以去找我。”
朝芜点头,满脸的不放在心上,“好啊,有空我就去。”
顾何不说话,垂着眼在一旁喝茶。眼见两位师兄也静了下来,轻咳一声,“过两天我准备下山一趟。”
夏其越聊家常一样发问:“去做什么?”
朝芜捋着头发的手一顿,调侃道:“夏师兄还把溪之当小孩子不成,出个门还得报备。”
说着撇了一眼萧翊,“你师尊他刚出关,身体疲累,我们也不好一直打扰。”
一明媚的张脸转向夏其越,“师兄,我要走了,一起吧。”
“你这个脾气!”夏其越站了起来,跟着朝芜向外走去。
顾何看着离去的两人,心中的疑惑涌上心头,上一世这两位的关系也是这样的吗?
别别扭扭,奇奇怪怪。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从刚一出关自己就感觉到,这一次升了境界之后血气翻涌的尤为厉害。就像是平静的湖面忽然闯进了奔腾的江水,搅起满湖的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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