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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再见到过去任何一个熟人。
他不想找人诉苦,也不想听人安慰,他作自我修复的方法,就是独自舔舐伤口,正是因为从小到大都无比弱小,所以消化痛苦的本事才格外强大。
这天晚上,江沐将整个人都闷在被子里。
痛苦总会在短暂的失魂之后,来的更加凶猛。
但只要熬过去,人便如重获新生。
第二天早上,江沐早早就起床了,他开始在偏近郊区的地方寻找适合自己长期居住的租房。
直到傍晚,江沐才看中一套三四十平的单身公寓,前一位租户是位年轻女士,她离开前将公寓打理的很干净,还留了不少当初住进来时私人添置的家具物件在公寓,看上去温馨而又整净。
江沐考虑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就过来签了租房协议,并当场付了半年的房租,随之便手脚麻利的将宾馆内的行李箱,以及饺子煤球一并搬到了租房内,一切规整后,江沐又去附近商场采购所有生活所需品。
所有的忙完,天已经黑了。
江沐累的瘫靠在沙发上不想动,饺子蹦跶到他的脚边,叼着他的鞋带一通乱嚼。
江沐弯身将饺子抱到怀里,低头将脸贴在饺子绒软的毛背上。
煤球飞到江沐身前的茶几桌上,冲着江沐叫着妈。
江沐用手指挠了挠煤球膨软的胸脯。
他庆幸自己还有这两只小宠陪着,令他在这寂静冷清的小地方,一点都不觉得孤单,他也不再渴望有一个与自己相爱的人陪伴,也不再稀罕那种温暖。
他平生第一次为自己不再爱任何人而感到庆幸。
随意糊弄了两口晚饭,江沐早早就睡下了,他需要尽快调节好自己的心态,以便抓紧进入正常的生活状态。
他实在不想为了那个混蛋多浪费自己一秒时间,不想给沮丧与痛苦的情绪一丁点可趁之机。
第二天早上,江沐吃完早饭便又出门了。
这次,是为找工作而忙,这也是他很早之前就有的工作计划,找份可以接触新鲜事物的,认识新朋友的朝九晚五的稳定工作,打破他这种自我封闭式的宅生活,然后白天上班,晚上攥稿,两不耽误……
江沐此刻只希望自己身边的一切都加速运转起来,这样便可将那份被感情背叛的,落魄狼狈的感觉,狠狠的甩在身后。
江沐年轻的犹如刚毕业的应届生,加上学历可观且应聘的是行政部门里最易上手的工作,所以很快便得到了一家公司的答复。
虽然实习工资很低,但江沐还是很高兴,那上班的地方到他的出租房,坐一辆公交半小时就到。
生活在以最快的速度行上正轨,江沐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行事效率可以这么高。
然而令江沐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他上班第一天就碰上了贺谦言。
就在公司贵宾接待室外的走廊上,江沐抱着一堆复印好的文件经过时,接待室的门被打开,公司老板从里面走出,与其一同出来的,便是贺谦言。
江沐看到贺谦言,足足愣了有三秒钟,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朝自己老板点头鞠身叫了声李总,并也牵动嘴角,朝贺谦言点头微笑,随之脚下飞快的离开现场。
江沐只觉得世界小到不可思议,他明明已远离中安市,到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落足,居然还能碰上贺谦言。
江沐询问了同事才知道,李总刚才接待的男人是他的老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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