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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看到了攻破城池希望的敌军, 突然间就从中间乱了。
着了火的人开始惊恐的乱跑,开始在地上打滚,试图将身上的火焰熄灭。
但是……原本只有些莫名刺鼻液体的地面, 被他们这么一滚, 反而也燃起来了一团一团的火焰。
名副其实, 布满战火和硝烟的战场。
局势也是在这一瞬间发生了逆转。
一群学生脸上都白了, 下面也太凄惨了, 然后白着脸将手上点燃的瓶子扔了下去, 边扔边看向记录战绩的记录官。
人必须得有怜悯心,但他们此时是战场上的士兵, 士兵的职责是什么?就是奋勇杀敌。
一个人可以悲悯弱者, 同情受害者, 但同时也可以对敌人毫不留情, 这并不矛盾, 或者说这才是一个完整的人格应该具备的,若只是单方面的同情,置己方的战友于何地?当然同理,若只知道残忍杀敌,又少了一些做人的人性,甚至不配为人。
战局的突然改变,城墙下的一片大乱,让城墙上爆发出来了惊天的欢呼声。
刚才敌军攻城的凶猛,的确让人心有余悸,但现在似乎胜利的天枰开始倾斜向他们这边了。
那些满地的火焰,那些熏得人呕吐的浓烟,十分的可怕,但在大乾的军士眼中就不一样了,它们的到来如同上天对大乾的赐福。
远处,召圣太后也看着那浓烟四起的地方,紧握的手心也松开了,“看来用不着我善后。”
只是,如此残忍的手段,恐怕要传出一些不好的名声了。
但那又如何?这一役救了太多的大乾士兵,让他们能留住性命回到家乡,重返故里,至少在大乾,无人会将残忍二字加诸在他身上。
至少在大乾人心中,残忍的表面下,却是无尽的悲悯。
召圣太后看向城墙上陈柏的位置,“是山君又或者陈子褏,其实又有什么总要的,他为大乾所作早已经不能用单一的身份来评论。”
看看现在双方的兵力损失,这将是一场震惊天下的战役,那些能让地面燃烧的瓶瓶罐罐恐怕也会传遍天下。
召圣太后看了看忙碌的将这些神奇的瓶瓶罐罐运上城头的士兵。
大乾多细作,这军中未必就没有诸国的奸细,不过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谁也别想偷偷将这些瓶子拿走一个。
城墙外,号角的声音响起,是敌军撤退的号角声。
留下了满地的狼疮,敌人撤退了。
估计他们也知道,冒着浓烟和火焰,无论如何也是打不开城门的。
“赢了。”
而且敌人的损失这一次可不算小,光是那些惊恐的火人,跑进他们自己的行伍之中造成的伤亡就不计其数。
因为是从未见过的武器,一时之间,敌军也不可能想到应对的办法。
再加上,这个时代的铠甲,能穿得起金属铠甲的是少数,而其他人,基本是一点就燃。
陈柏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声势浩大的欢呼声,是胜利的声音。
不过也不是没有意外。
比如甘辛,举着一只手跑了过来了,“柏哥儿,我受伤了。”
陈柏看着甘辛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的样子,脸都黑了,因为甘辛手上的伤可不轻,居然还笑得出来。
一只箭矢就那么刺在甘辛的手臂上,血淋淋的。
关键其他学生还一脸的羡慕,那些老兵说,战场上的伤是光荣的象征啊。
甘辛还在那得瑟得不得了,“那箭射在我后面的石头上,又弹了回来,刚好弹到了我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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