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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这家伙煽起情来,那真是能要人命。
送别是思念的开始,也不知道下次见左丘会是在什么时候,甚至不知道下次再见,会是朋友还是敌人,这个时代逼迫着人和人之间不断的建立隔阂,让人身不由己。
最终陈柏一咬牙,对旁边说了两句,他马车旁一护卫的骏马向后奔去。
齐政看了一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护卫扬马走到了左丘身边,递过一张纸条,“我们家公子让我转告,这是面包制作的秘方,按照上面的制作就行。”
酵母可以用发酵一段时间的面粉来代替,效果也是一样的,左丘应该缺的就是这个,不点破的话,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正准制作面包的方法。
然后护卫又递出一物,是一只雪白如狐的小狗,“它的名字叫银狐,虽然天性狡诈,但雪白无暇,望公子好生饲养,这是我们公子的原话。”
左丘身体一震,天生狡诈但雪白无暇,这是陈子褏对自己的评价么?
左丘接过银狐幼犬,低头看着怀里的琴,有时候他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深情流露还是在用感情算计他人,比如刚才,他不自觉的就弹响了琴,或许那一刻他想的仅仅是送别,但也不排出他本能的就在为了达到目的算计他人,有时候当算计别人成为一种本能的时候,连自己都开始恐惧。
左丘看着远去的车队,旁边的一个伴随这才问道,“公子,你怎么知道只要你一弹琴,陈子褏就会妥协?”
眼睛中都是不可思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陈子褏是在……“资敌”,大乾稍微有点想法的人,或许就能从中做文章,这个世界,异国人可怕,本国人又何尝不是择人而嗜的猛兽。
左丘脸上有些苦笑,看吧,连他自己人都觉得他是故意抚了那一曲。
沉默了半响,答道,“因为陈子褏不同,他心中没有国界,他看到的仅仅是那些受苦的百姓,是不是蠢到了极点。”
伴随张了张嘴,这怎么可能?他国的百姓饿死,不是……更好么。
左丘沉吟了一会儿,说了一句,“让人追上去,送他们两担子麦子。”
“这……如今麦子的价值已经知晓,就这么送给他们,大王那公子不好交代。”
左丘一笑,“如若不是陈子褏,我鲁国也不知道麦子的用途,大王最多说我两句,也无妨。”
若是不如此,陈子褏也不好向大乾交待吧。
这时,左丘怀里的银狐幼犬呜呜了两声,脑袋一个劲往左丘手上擂,左丘rua了rua毛,“还真是洁白无瑕啊,难怪那些学生那么喜欢异兽,的确不是一般野兽能比的,你也有感情么?”
陈柏那里,目不斜视,就当没看到齐政,嘴巴有些结结巴巴,“不……不就是一个面包的配方,有什么了不起,左丘还送了我们两担子麦,我们拿回去好好种,这可都是人情往来不是,以后左丘再来大乾,还能让他看看。”
齐政嘴角一抽,没什么了不起?鲁国发现麦的作用后,必当大量种植,让他国实力增强,这消息要是传回大乾,怕是百口难辨,陈子褏该不会以为这队伍中就没有别人的眼睛和耳朵了吧?就算他不说,想知道消息的人也肯定会知道的。
也亏得那左丘突然送了两担子麦子前来,这才将陈子褏口中的人情世故变成了一桩交易,陈子褏那些不分国界的交心之谈说说也就罢了,要真是付诸实际,应该清楚是什么后果。
让陈柏意外的是,齐政并没有在这件事上穷追不舍,而是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回去的人你都清点完了?有没有漏了谁?”
陈柏都楞住了,他上马车之前就清点过了,齐政怎么这么问?
齐政看了一眼陈柏:“确定?”
把陈柏都问得不确信了,难道真忘记了谁?
赶紧下去一个个马车看了一遍。
齐政:“……”
陈柏:“……”
比起来的时候的东躲西藏,当时担心巴军的追击和拦截,绕了不少路,现在巴军没有了,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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