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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其实还不确定陈柏说的是真是假,但他们亲眼所见,陈柏为了一群不认识的百姓,甘受那昭雪之刑。
试问这天底下,有几人能做到如此。
试问他们又有什么资格辱骂了这人这么长时间?他们以前哪来的脸敢如此。
有人嘀咕了一句,“就算他陈子褏真是个断袖,也……也是个有情有义的断袖。”
“哪怕他真辱没了皇室名声,也……也不能说他的人品就真的那么坏。”
“……”
有些东西开始改变了。
陈柏听着讨论差点没有翻身爬起来,“说……说谁是断袖来着,老子大老爷们一个,直……直得很。”
齐政看了一眼,有本事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别闪躲。
齐政问道,“如何?”
陈柏答道,“还能如何?死里逃生,脚都在发抖,不过能救人争取到时间,心里还挺舒坦。”
齐政:“……我是问你的伤如何”
“别说,人家还真有两手,棍子扬得那么高,打下来啪啪响,但也就那样,我可是答应保他性命的,你别忘记了……”
齐政:“……”
这陈子褏今日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半响齐政又道,“你说的那什么病当真会传染?”
陈柏认真了起来,点点头,“传染得非常快,为了不引起恐慌,朝廷最好做好准备,太子蛟那句妖魔当杀,恐怕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
并非什么了不得的病情,但被妖魔化后,加上快速传染,和太子蛟说的出现一个杀一个的那番话,事情已经注定,定会掀起不小的波澜。
这事儿也只能朝廷能解决得了。
齐政问了最后一句,“你当真是山君的学生?”
陈柏鼻子一哼,“这还有假,开山大弟子。”
陈柏被抬回廷尉府后,整个院子都是荣华夫人哭天抢地的声音,“你这个不孝子,他们的死活和你有什么关系,你非得去敲那甚沉冤鼓,那也是你能敲的……”
陈柏:“……”
陈守业就更直接了,“早知道你这么会惹事,干脆活活打死你得了。”
陈柏嘀咕了一句,“再打就真死了。”
“你还敢还嘴。”陈守业脸都黑了,哪家儿子能有这么会折腾的,都说别人家的儿子纨绔,但再纨绔也就是小打小闹,他儿子却是从来不嫌弃事情大,天天都想将天捅个窟窿。
说来也怪,他儿子居然连昭雪棍都能挺过去,忍不住骂了一句,“祸害遗千年。”
得,一看就是亲爹。
还好,宫中传旨,让陈廷尉进宫了,不然还得一顿好骂。
陈柏大概也能猜到大王为什么召见陈廷尉,他敲了沉冤鼓,散播了大病即来的消息,大王肯定要召见陈廷尉去询问一番的。
屋子内,荣华夫人哭累了,被人扶了下去,只剩下一个端着一碗黑漆漆药水的陈小布。
“哥,这是我刚刚看着下人们熬的药,你快喝了,你说你怎么老是挨打,看着也不像挨打相。”
陈柏:“……”
看了一眼那碗漆黑的药,上面还飘了些奇怪的东西,又看了看陈小布一脸的锅灰,小花猫一样,“这药应该不是下人熬的吧?”
陈小布一脸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看他们熬药火小得很,我亲自上了手,用嘴嘴吹了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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