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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在质疑太子蛟说谎?

妈呀,听得他们心里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是不要命了,还真敢说,真是一个比一个惊人。

“放肆!”这时,太子蛟身后的央玮呵斥道,“太子蛟什么身份,他说的话岂能有假?”

陈柏笑了,大声的笑,笑得特别讽刺,然后猛地看向所有人。

“在场的人,有百姓有商人有功勋,有身份高贵者,有身份平庸者,但可以肯定的是,肯定还有身份比你们更加高贵的存在。”

“地主的身份比佃农高贵,在场的佃农,是否地主的一句话便可直接判你的是非对错?你服吗?”

“贵族的身份比地主高贵,在场的地主们,他们是否也可以不要任何证据,仅凭一句话决定你们的生死罪过?”

“士农工商,三六九等,身份只要高上一等,就能以此判人对错?”

“要是身份高贵者所说的话就不会有假,仅凭身份高贵就能判定所有人的对错,那么我大乾要这律法何用?还不如现在就一把火烧了它。”

鸦雀无声。

“如果你们都不愿意承认这些,为何陈子褏案却会因为一人之言就妄下定论?”

死寂。

说到底,陈子褏案的判文,不就是因为偏听偏信太子一家之言,太子……可是当事人。

只是从前,因为太子蛟的身份,从来没有人怀疑过而已。

现在不过是有人来戳破了这张纸而已。

陈柏继续抛下了一句话,“难道就没有人想过,为什么陈子褏爬床,就刚好被无数人当场发现?陈子褏到底是有多蠢,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死寂。

似乎看似顺理成章的事情,现在想来,的确有太多的巧合。

正在这时,央玮笑出了声,“这么说来,还是太子冤枉了他陈子褏不成?堂堂大乾太子,赌上自己的名声来冤枉他陈子褏?”

这也是陈柏想不通的一点。

倒是商望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不可察地眉头皱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太子蛟。

太子蛟现在还是一副贤德可居的样子,只有他自己能听到自己牙齿咬得咯吱响的声音,估计做梦也没有想到,今天看别人笑话没看成,还被人揭了底,关键是他还不能表现得太在意,免得真被拖下水。

心虚的人顾及本就比一般人多,不然以刚才陈柏那些言语,也得被安一个离经叛道的罪名。

况且这是商公主持的正式比试,他也不能仗着身份做出点什么,更不能就此愤怒地离开。

陈柏也没有理会太子蛟,而是抱拳对商望舒道,“所以,陈子褏案,证据不足,当事人也未认罪,其结果不过是偏听偏信一人之言,判得太过……儿戏武断。”

哗。

要知道陈子褏现在可是被弄到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口水都能淹死他,在所有人眼中,陈子褏已经前途尽毁,要不是陈子褏脸皮厚到到处走,估计这一辈子都不再见光明。

现在居然质疑判得不对?

但这人说得也未必没有道理,这案子到底也就太子一人发声而已,根本没有人愿意听陈子褏说什么。

人群议论纷纷,各执其词。

陈柏今天的目的就是这样,在所有人心中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不管这些人信不信,但只是再提起这个案子,他就要让人怀疑太子蛟也有说谎的嫌疑。

他现在其实也是凭他一面之词在狡辩而已,他也没有证据证明太子蛟说谎了。

但终于一天,他会还自己一个清白。

现场的情况,如同在一锅清水里面滴了一滴油,沸腾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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