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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里。
想到这里,郁夜泊继续打字道:“秦淮舟,你现在往右边转,然后迈左脚。”
“停住,不,退回去一点,脚尖往右45度,然后贴着左脚根迈出右脚,保持一个方向。”
屏幕里的男人照做,他别扭地走了一步,虽然是一小步,但终于从原地打转的困境里出来了,他摸到了后面的屏风。
果然,秦淮舟是被红盖头影响了对方位的感知,找到问题就好解决了,有郁夜泊的指挥他就能走出去,然后找那面古镜。
郁夜泊记得很清楚,他是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里拼出的铜镜,指不定还在那里。
唯一麻烦的是,他用手机打字需要时间,不像本来就住在app里的秦淮舟是用意念,所以男人跟着他调整走路方向的动作就像机器人一样卡顿,一句一动非常别扭,但也没有其他办法。
短短几米距离他就用了十多分钟,好不容易站到房间门口的时候,郁夜泊却突然发现了一个极其惊悚的事情。
秦淮舟头顶的红盖头好像微微凸出了一些,虽然不太明显,但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头该有的大小和形状。
……就好像里面还有一颗人头,正在慢慢长大!
郁夜泊被自己的这个猜测惊出一声冷汗,他意识到不能再这么慢慢磨叽下去了,如果那颗人头完全长出来的话。
秦淮舟他还……能活吗?
想到这里,郁夜泊无法自控地紧张起来,决定冒险一试,他慢慢地站起来,尽可能不发出一丝声音,缓缓地伸手将挂在墙壁上的耳机摘下来。
他平时直播用的独立麦,除了需要听脚步的游戏外都不太戴耳机。
“咚、咚、咚、咚!”
一个平时两秒就可以完成的简单动作,郁夜泊此刻却做得无比小心,因为不用回头,疯狂跳动的心脏声清晰地告诉他,嫁衣鬼还在窗外飘着。
在女鬼眼皮子底下活动,他花了两分钟才把耳机取下来,然后蹲下小心翼翼地拔掉主机上的麦克风插头,插上了耳机。
“咚、咚、咚、咚!”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快到极致的心跳声,郁夜泊的手指也有些发抖,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将声音压到了最低,轻声道:“秦淮舟,你能听见吗?”
秦淮舟一怔,回答:“能。”
他猜对了,和上次电视里一样,秦淮舟能通过电视看见和听见他发出的声音,而现在他也能,不但能看见还可以把声音传进去。
秦淮舟:“小夜,你还是别说话了。”
郁夜泊顶着咚咚咚狂跳的心脏侧过身子从镜子里看了一眼,那套红艳艳的嫁衣仍飘在窗外,阴风习习,裙摆随风飘动着。
“我声音很小,它应该听不见。秦淮舟,你面前就是门,不,是往右边,不对,是和现在相反的方向,你能摸到吗?”
“可以。”秦淮舟摸到了木质雕花门,他谨慎地趴在门上听了一下,以确定外面是否有异常。
十多秒后,他打开了房门。
外面正是郁夜泊先前跑过的那条走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墙壁上的灯笼灭了,只有惨白的月光从镂花窗外投射进来,投射在窗外的绿植上,反射出一层绿油油的光,给顶着红盖头的秦淮舟渡上了一层非常渗人的绿色。
红配绿,这个平时被笑称为“丑得哭”的配色在这种环境下非常阴间。
想象一下,一个头上顶着红盖头的人站在昏暗的空无一人的木质走廊上……这画面真是要多惊悚有多惊悚。
郁夜泊无声地抿紧了嘴唇,他想起曾经玩过的一部叫做《冥婚》的游戏,里面有过类似的场景,但那是画出来的,给换成真人以后,哪怕明知道是个男人,这恐怖效果也翻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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