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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放空,后脖子忽地一冻,蛇似的一条冰倰倰贴上来。

起初他没动,以为是杜老奶奶,姚岸搬过来之后经常和她照面,包括在超市蹭空调,语言不通却十分融洽,只不知对方看待自己为何总满眼怜惜,动则施以抚爱,对亲孙子似的,姚岸一度怀疑姚见颀在人跟前编了什么故事,苦于证据无凿。

“哎!”

姚岸呐了一短声,因为那沁凉的原来是只手,毫不客气地在他颈侧摊平,收拢,指甲于喉结处轻轻搔了一下。

还能是谁,姚岸回眼,只不过先于那人涔涔的眼睛的,是一个冒着白气的雪球。

“给。”姚见颀说。

两人蹲在一个水平线上,姚岸没忙着接,而是扬起脸咬了一口。

“嘶——”冰了牙龈,姚岸抿嘴道,“什么时候来的,没点动静。”

雪球上的咬痕很快在烈日下消泯,淌下来的糖汁漏进姚见颀指缝,他依旧支着手,说:“比你早到几分钟。”

“买东西?”

“订了一桶纯净水。”

姚岸刚啃下一块蛋筒皮,闻言掉下来半块,他看着姚见颀,后者举什么都若轻,一种很甘心的平静。

“你……”

“我面试通过了。”姚见颀旋了旋甜筒,将无缺的那面朝向姚岸。

姚岸的思绪于是被转移,替他惊喜:“这么快?”

“刚刚出来的。”姚见颀另只手敲了敲口袋里露出一角的手机。

“就知道你没问题!”姚岸揽住姚见颀的肩膀,比他还欢快,“想吃什么,哥请你!”

姚见颀笑了笑,将冰淇淋球送到他嘴边:“你先把这个消化了,行吗?”

“吃粽子怎么样,快过节了,我们自己包。”姚岸自顾自说,张嘴去够,又退了点儿,“你也来一口呗。”

“你吃。”姚见颀将冰淇淋斜一点儿,“快化了,你赶紧。”

又有新的粉白汁水流下来,眼见着乱了他的手,姚岸叼了一口,哈着冷气说:“我来拿。”

姚见颀没让,说“反正脏了”,于是就这么一手托腮一手投喂,叫姚岸在烈日的背后哼哧哈哧。

最后的蛋筒尖底摁进姚岸嘴巴,拇指也许是恰好在他唇尖照拂了一下,姚岸嚼着已经辨不出味的华夫,看到姚见颀撕开一包湿纸巾,在冷光灯下细细密密地擦。

那真的是一双长相有致的手,十根指头像钢琴的白键,动一动就可以在空气当中敲出音符,当他把已经凝练的粉色稠汁一滴滴濡湿抹尽,姚岸不觉地咬紧冻僵的舌头,白日里疯也似的想,从指头到缝边,替他舔干净。

六月的时候姚见颀曾因为工作的原因和同学去了一趟邻市,碰上当地举行中世纪节,几乎整条街上的人都身着中世纪服装,有骑士也有公主,道旁的木屋传出乐曲,散布着打铁铺、面包坊、药草屋等等。他们参加了彩车游行,还被拉近一场婚礼中,总之,玩得晕头转向。

“最后那晚,我们举着火把绕城一周,还没到城堡就累得不行。” 笪翎一条腿翘在茶几上,将绿色的粽绳编结,“可这个人,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就失踪了,特别久。”

他话里指就的人充耳不闻,从不锈钢盆里舀了一勺酱糯米,往卷成锥形的粽叶里倒。

“——不知道是不是和哪个公主私会去了。”笪翎补充。

这句话终于挑起另一人的眼睛,一个即将系紧的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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