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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体校的游泳队要出国训练,需要康复师,咱老板是特聘专家,还缺俩副手。”庞晟使眼色,“一个是我,还有一个你猜是谁?”

姚岸往门上一靠,懒得配合他:“有资历更足的吧,怎么轮我头上了。”

“你原来不是游泳队的吗。”庞晟手肘搭他肩上,“再说这又不是坏事,随队治疗,工资肯定往上走。”

“不去,麻烦。”姚岸没什么热情。

“哪就麻烦了。”庞晟好言相劝,“运动队岔子不一定比康复室多,再说还有老板看着,衣食住行还全给咱包了,就当免费出国玩一趟,多划算啊。”

“划算你就多待几天。”姚岸拂开他,“记得捎点纪念品回来。”

“你怎么好赖不识的呢,多棒一机会啊,别人想去都没有,老板这是器重你呢。”庞晟还在劝他。

“承蒙错爱。”姚岸搭上门把手,挑眉,示意他拦了道。

庞晟哽了小半天,最后只得一插腰,往旁一跨,光火又没法:“你真没救了。”

姚岸没什么反应,拉门,抬脚,重心前倾,直到听见身后又一句念念叨叨的:“不去就不去,法国那么好一地儿……”

“嗒”的一声,门柄在他的虎口回弹,姚岸迟重地转过头,干哑地确认:“你说哪里?”

“就到这吧。”

午后的的露天酒馆,临河的蓝色表面泛起微波,船舷装饰的护栏上,多面小巧的旗帜在风中悠扬。

听到这句话的男人“啊”地沸怨一声,扔开“种子”,在自己的印花头巾上不满地捶了一下。

桌面上摆着彩绘的非洲棋盘,属于他的田野已经几乎光秃,“种子”再一次被对方吃掉了。

“种子”在橡木桌面上滚动,到了对面另一只修长的手边。姚见颀两指拈起来,那是一枚充当棋子的贝壳,像情人褪色的唇。

“愿赌服输,不论在哪个纬度都一样!”笪翎在姚见颀右边的高脚凳上摇晃,开心地挥起自己在古着店淘来的渔夫帽。

“哦,这……”男人显然还深陷与体型同等壮硕的挫败中,但也不失落败的风度,“当然,愿赌服输,就照最开始那样,你们的酒全算在我头上。”

“喔!”笪翎跳下高脚凳,“有人的钱袋要遭殃了。”

姚见颀将棋子拣入各个坑中,随意拨弄两下,贝壳铃然地细咬着他。

“你的非洲棋很不赖啊,连三局都赢,看来是我自不量力了?”男人衷心说。

“只是一个游戏。”姚见颀道。

男人看着他,豪旷地笑了笑,起身:“说吧,你们想喝点什么?”

“阿曼涅克!”笪翎兴致很高,“以及摩根船长,朗姆酒得配冰淇淋吃才行,我想想,还有……”

“那就头一个。”姚见颀打断,同时朝笪翎转过脸,“下午要去见运输公司。”

笪翎显然是高兴过了头,已经把这事完全抛在脑后,闻言骂了一句“该死”,又争取:“你知道的,我的酒量向来不差,区区一杯太小瞧我了。”

“没得商量。”姚见颀阖起木盒,向男人点头道,“谢谢。”

男人来回看了他们两眼,笪翎是一副翻白眼但没辙的表情,而姚见颀不以为意,谁说了算一目了然。

“好吧。”男人笑笑,又问姚见颀,“你呢,需要什么?”

姚见颀屏幕亮着,灰绿界面,他点进去又退出,好几次,去看屏上的日期。

“无糖苏打就好。”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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