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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废话了。”姚岸擦着他肩膀一蹲,又揽一盆没剩几片好叶的香叶子,“赶紧搬,搬完进屋!”
盆植尽数挪到亭下不过用了一分半钟,挽救了一半以上的凄惨,相比之下,他们就显得狼狈多了。
姚岸将人拽到门柱后,二话不说就扒他衣服,最外层的薄袄和校服跟团无骨的湿棉花似的,脱了袖就摔在地砖上,积出两汪水。
“至于吗,就不高兴了?”姚见颀失笑,任他摆布着自己。
“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姚岸手没停,抓住他毛衣下围,“花比人还重要?”
“要知道你也来,我就不搬了。”姚见颀如实说。
姚岸闷瞧了他一眼,气又无法:“你到底知不知道心疼自己?”
毛衣反向掀过去,领口卡过嘴边的时候险些倒灌进一口水,姚见颀的上身从沉沉湿意中解脱,顶着乱了的头发,冲姚岸笑:“不是有你吗?”
姚岸没言语,只将毛衣一拉,本意是从姚见颀腕上脱下,不料,那人也随了过来,还在他腮边啄了一下。
“别气啦。”姚见颀态度优良,惯会撒娇,“我以后会注意的。”
尽是招数。姚岸心想。
“进去洗澡。”姚岸还是搂着他肩膀,蹬掉了鞋。
姚见颀抿着笑,拾起衣服,和他一道湿漉地往楼梯走,进一寸问:“一起洗?”
姚岸又不说话了,掐着他肩头肉,一股脑儿上楼。
“一起吗?”姚见颀再度求证。
姚岸重重转头,逼急了:“不然呢!”
姚见颀收到答案就乖乖扭开了脸,乐也只敢在心里偷着。
“等会儿。”步到一二楼的转折处,姚岸停了下来,一拍扶手,“你书包忘门口了!”
姚见颀还当多大事呢,听了便说:“放那吧,过会儿再去拿。”
“过会儿全成浆了。”姚岸将毛衣带给他,顺势下了两级台阶,不打商量地跑走,“你去放热水,我就来。”
“哥!”
姚见颀喊不住人,只得听令上楼,一步一级,正寻思着要把暖气打到最大,目光和身体却同时一凛。
一道猝不及防的闪电。
才勾到手的包带闷闷一摔,姚岸缩回臂,总觉好险,刚才那刃白光似乎就砍在他眼前。
他在裤缝上用力摩了摩,蹭去指尖纠缠的麻,把书和包一道抱了进去。
也直到这会儿他才发觉客厅餐厅都没人,但吊灯是亮着的,这一档光源冷调,偕同天气,氛围凉恻恻的。
取暖桌也开着,却没见于绾和姚辛平,姚岸放弃了寻找,先将教材翻开,书脊朝上,一本本摊在桌底,还有一些挂在玻璃中层架上,又把果盘和烟灰缸挤到一边,剩下的书铺在桌面。
做完这些后,他才来得及打一个完整的哆嗦。
姚岸起身,一面解着自己的衣服一面跨步往楼上跑,冷得不行,只想一头扎进热浴里。
二楼的门是半掩的。
姚岸有些奇怪,推门进去,却见木地板平坦干燥,室内安静如井。
上楼去洗了?姚岸揣测,将湿漉得看不清本色的外套扔到洗手池上,转而朝三楼爬去。
快到拐角的时候,他看到落在地上的湿衣服,是姚见颀的。
这时一团影子从他脚边蹿出来,姚岸一抬腿,发现是小猫。
小猫这次没躲也没闹,而是生怯地叫了一声,像做错了事。但姚岸没听到,因为雷声贯彻了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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