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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终于被沥渣咀破,太骤不及防,以至于他来不及听清后半句。
姚岸猛然地昂首,揪住展星的领子:“你说什么?!”
展星一个重心不稳,向后歪,却被领子锁着,他喊疼地对着姚岸就一顿骂:“你姥姥个锤子的,gay就gay了,至于抽风么……”
脏话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姚岸就这么顶受着,揪住领子的手徒然地扔了下去,连带着整个人都向后坠。
他脑中一片白,被六个大字挤满。
“同性恋真恶心”
最中间的黑板光滑黑亮,衬得中间那行粉笔字越发可鉴。
白得刺目。
教室里,叠落的书后分散着黑色的头颅,由于提前到校,他们不幸成为第一批观众。
那行字比他们到得更早,也许是昨晚就留下来的,已经不得而知。
陆续到来的同学越来越多,被书本和明天压弯了的脊梁,被近现代和地质层占满了的脑袋。那么多的字数,相比之下,六个字实在太少,不值得任何瞻顾,肯定是因为这样,它才会被遗留至今吧?
只是一个喂饱桌肚的动作,姚见颀来不及想这么多,刚才那一瞥,他甚至都没看清。
都不用看清,他已经在短信里读到过太多次了。
姚见颀把包里最后一本习题册抽出来时,也只过了半分钟不到,但是总有人急,不然他怎么会听到哪里飘来的:“凭什么我擦黑板啊,我又不是……”
两声椅子往后推的噪音,一个女孩快步走上去,在讲座上对众人呵:“谁弄的啊,无不无聊?”
教室先是阒静了几顷,随后有了些许叽喳嘈杂,间或伴随着几声明显的应和:“都是同班同学,背地里搞什么阴阳怪气”“有本事站出来啊”……
而那个或许就坐在这60平米内的人,他或她的面孔,藏在不敢冒认的陌生中间。
作为副班长的女孩盯了一圈在座,每张脸都无辜,气无处使,下令“都读书,别看了”后,去够桌角的黑板擦。
碰着的前一瞬,板擦却被另一只长而覆茧的手给拎了起来。
姚见颀衔上对方略为讶异的目光,无声地道了句谢,说:“我来吧。”
他转过身,拂了一个来回,那行凿力又仓促的字就这么被擦去了。
姚见颀拍了拍手背上的粉灰,对无一不看着他的人微微颔首:“打扰大家了,抱歉。”
随之他抬起头,背脊树直:“还有,同性恋不恶心,不服请找我当面说。”
第125章 糖衣炮弹
大概是在什么时候呢。
会收到各种匿名短信,有时是谩骂,有时是骚扰,有的开门见山,听说你们是兄弟啊。
一开始很多,多到他逐条删完后拇指都有些僵,折不回来。后来就只剩那么一两串号码,像臭味缠上了一样。
说实话,他不在意。
如果只是自己,他不在意。
“姚见颀,你在里面吗?!”
这是科技楼最顶层右尾的厕所,因为地偏且远,一年都不必清理几次,经久散发着濡热的含氯消毒水味。
忘了提,他闻着很安心。
莽的一声,靠门口的蜂窝板被一脚踹开,撞在隔断上,随后是一扇扇门板被踢开的声音,“砰砰砰砰”,像坦克胎带碾过一连串子弹。
“姚见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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