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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回姚辛平,“我没那个意思。”
“是吗?”姚辛平在膝盖上敲着滤嘴,“你要是有这方面的想法,可以放心跟叔叔说。”
“真的没有。”姚见颀声音放大点儿给磨磨蹭蹭上二楼的人听,“我要是不想留这儿,也就不会去集训了,而且现在不都考完了吗。”
有理有据的一长串,姚辛平方才点了点头,道:“你历来有把握,做事也不需要我们操心,不像你哥,所以我和你妈平常也不怎么问,有些地方我们没考虑到的,你要及时说。”
“我知道了。”姚见颀点点头。
“知道就行。”姚辛平捻起火机前又道,“之前也没问,考试都还顺利吧?”
姚见颀延了延,听到行李箱放到最后一级楼梯上的声音。
“顺利。”他微笑说。
晚上,姚岸就着淡窘的月光,把已经失去粘性的创可贴从姚见颀的食指和无名指撕下,微肿的第一指节上是被凛冬烫伤的疮疤。
他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才发现,在此之前,姚见颀分别把它们藏在衣袋、姚岸的背和耳后,都是盲区。
姚岸有些不忍看却一直看着,终于姚见颀把手往前送到他的唇边:“亲一亲,就不痛了。”
他半倚在床头,而姚岸坐在他脚边,背对月亮面朝他,啄吻的时候也如此小心翼翼。
“嗯。”姚见颀像老师一样给予肯定,“见效很快。”
姚岸只是象征性地瞪了他一眼,转而继续将注意力放在他的冻疮上,有些愁:“怎么办,长过一次后以后每年都会长了。”
“有什么关系。”姚岸曲起的膝盖像栏杆上的立饰,姚见颀的手搭在上方,徐徐奏着,“每年你都给我捂着就好了。”
“你会的吧?”他又确证一遍。
姚岸被他指尖的拨弦惹得焦躁,故意将膝一收,晾他的臂在半空,一条腿跨过他,摁开了床头柜的月球灯。
“我记得有的啊……”姚岸在第一层的抽屉里翻搅着,乒乒乓乓好一会儿,总算寻出一瓶凡士林。
“还是新的呢。”姚岸在暧暧的灯光下察看不知猴年马月扔进去的保湿霜底部,重心慢慢回移,“这个还没过期……嗯!”
姚见颀被搁置的那只手此时握在姚岸颈后,借引力的优势,不费吹灰地将他摁往自己怀里。
猝不及防的一个长吻。
别扭的姿势也不妨碍沉醉,更何况姚岸总是被动地沉沦。
从姚见颀的气息中脱身时,他给了他警示的一掌,在他肩上:“你还是高中生,不要这么如狼似虎的。”
“高中生才更如狼似虎。”
在某些方面,姚见颀逐渐认为,廉耻是一种累赘。
他的目光在修护霜和姚岸身上来回,什么都没说,却已经什么都说了,姚岸的后颈开始发热。
“你这人真……”姚岸捏紧瓶身,又好像有些挫败,在姚见颀面前他通常没有什么自制可言。
但那又怎样呢。
“给我涂吧。”姚见颀懂得见好就收,哪怕他比姚岸还深知,对方并不会吝啬给予他更多的甜头,但是他很乖,不惹他的糖闹脾气。
姚岸果然松了一口气,将膏体抹上姚见颀的手指,直到第二根时对方依旧很专注地看着他,没有一点绮思,只是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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