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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
姚见颀停下解拉链的动作,闻言饶有兴致地看向姚岸,后者匆匆跟他对视了一刹,面色果然不稳,呵了声:“瞎bb什么!”
又转头,但不看姚见颀:“换你的。”
姚见颀继续脱衣,但嘴巴是闲着的,虚心求教地问:“有什么渊源?”
“哪儿有什么。”周桓拧开便携保温杯,笑道,“就是你俩打电话太腻歪,我们还以为是女朋友呢。”
“是吗?”姚见颀脱下袖子,往姚岸怀里一摁,眸色轻睐,“没觉得啊。”
明明没使力,姚岸却被他摁得仿佛跌一跤,坐到了桌面上,两个喷嚏接踵而来。
倒也打的是时候。
“活该,谁叫你大半夜跑去游泳。”展星把鼻子观摩了一整遍确认无误,站起身叉腰,“今天老师还点你名了,你叫的代课他一眼就否了。”
“为什么?”姚岸叠完衣服,接过了姚见颀抽给他的纸巾。
“说没你帅,开心不?”展星假笑道。
“害,习惯了。”姚岸扯下口罩,毫无包袱地擤了把鼻涕。
姚见颀拢了拢刚好合身的衣服,把一个凉战掖下,问他:“不是说没课吗?”
“统共就一两节。”姚岸说,“翘了就翘了。”
吴用希翻身上了床,没听着他们的对话,随便地一探头,问:“姚岸,那你下午和晚课也不来了吗?”
姚岸:“……滚。”
吴用希被他随之而来的表情怵到,夸张地抖了抖肩:“你好残暴哦。”又侧过头自来熟地问,“弟弟,他对你也这样吗?”
姚见颀淡淡笑着:“那要问他。”
“天地可鉴。”姚岸被点了名,接过姚见颀的话头,想当然又求证地问,“难不成我还对你坏?”
姚见颀偏身朝里,在日光灯与眼睛的侧目下,用只有彼此听到的声音说:“你吊着我,怎么不坏?”
石榴花和呢子衣留在了寝室,带走的有陈皮橘和无法一次性的内裤、毛巾还有一小瓶放进口袋的滴耳液。
姚岸有轻度的非化脓性中耳炎,这是从他进游泳的第三年开始的,哪怕用泳帽包着耳朵也无济于事。平常可以忽略不计,他甚至适应了每次从泳池出来后的嗡鸣,但是一碰上感冒,就不止是耳鸣,还有一定程度的听力下降,在闹街上,他听不清别人的声音。
姚见颀把他从一辆嚣叫着“让让”的弯把死飞的肌肉轮胎前夺下来时,很快意识到了这点。
“你怎么不提醒我。”姚见颀有点生气但更多自责,“我差点忘了。”
姚岸信手抹了抹他的脸,把自责揉碎:“别说你,我自己都忘了。”
姚见颀绕到左边,人行道外,手伸进姚岸的口袋:“那这么走。”
姚岸不自觉地笑了笑,揽着他说好。
他们走在沿向图书馆的林谢大道,两行银杏树像蜂蜡一样澄黄,落到地上织成长毯,每一步都有泼蜜香。
姚见颀忽然拨正姚岸的脸,问:“那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姚岸被他逗笑:“我是听力下降,又不是聋了。”
“可是,”姚见颀一字一句说,“刚才我喊你,你没应。”
姚岸眉心一跳,凝重地说:“不可能,你再喊一遍。”
姚见颀盯他半晌,忽而弯了眉角:“说笑的。”
“……”姚岸切齿,不跟孩子计较不跟孩子计较。
正眼瞪眼,对面来了一小拨人,其中有人呼了一声,姚见颀替他听着了,推了推:“喊你呢。”
姚岸扬头,都是国旗护卫队的同学,便招了招手。
那头又抛来几句什么,姚岸听不大清,全是瞎回“对啊”“你们上哪啊”“这样啊,改天聚”……一唱一和居然也没出岔子,姚岸忙着读唇语,仍旧注意到姚见颀抽回了手,微不可察地退开他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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