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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漓这才一醒。
他猛一推开挡在面前的人,果不其然,那小滑头趁乱跑了!
地面的灯光何时变成了迷暧的玫红,柴可夫斯基的《睡美人圆舞曲》呼之而出。
最外围的喷泉像蝰蛇一样交尾摆动,逐次蜿蜒向里,踢踏着每一个高音谱号,迎合着每一段和弦的转位。
越来愈多的人群围了上来,惊叹,赞绝,却与美保持着安全距离。
姚岸别开头,企图把视觉和听觉都短暂地交付出去,以此克制住反驳的欲望。
但姚见颀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你生气了吗?”
姚岸惊异于在这样的嘈嘈切切中,他居然还是能听到姚见颀呓语般的声音。
“我没有。”他说。
姚见颀摇了摇头:“那为什么不说话?”
姚岸望着目眩的烂光,半晌才开口:“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姚见颀的鞋后跟轻轻磕在花坛脚。
过了一会儿,他朝右挪了几寸,将头靠在了姚岸肩上。
反正,在蜃景面前,他们依偎的侧影根本不值一觑。
“说说吧。”姚见颀道。
姚岸一动不动。
“说啊。”姚见颀挠了挠他的腰。
姚岸果然破功,忙捂住那块痒痒肉:“你就会使这招!”
姚见颀在他肩头懒洋洋地笑了笑。
姚岸说的,只要姚见颀动动手指,他就多大的脾气也没了,更何况本来就没生气。
将姚见颀方才的话又反刍一遍,姚岸低低地开口:“我原来不知道你是那么想的。”
另一边的姚见颀没说话,但他知道他在听。
“吓我一跳。”姚岸侧过下巴,笑了笑,“你还挺狠的嘛,姚见颀,割袍断席都出来了,还有什么?老死不相往来?”
“不应该吗?”姚见颀却仿佛听不见他的轻侃,固执得那么无意。
姚岸交握的手落在两腿间,晃了晃,他在回忆。
最初在洗手间里听陆漓说时,他是很诚实地意外了,甚至有些恍惚。这种恍惚一直到在KTV的前台碰到余舟遥和她男友。
“我以为会尴尬的。”姚岸如实传递着,“但是没有。只是互相笑了一下,像没什么芥蒂的朋友。”
在姚岸断断续续地对姚见颀说完这些的时候,他不需要做任何决定,只是自然而然地觉得,与前任有关的任何事都不会再提了,已经画完了句号。
“是这样吗?”姚见颀渺然地说。
“哼?”姚岸低头。
姚见颀将脸抬起,在澄黄的漫射光下看着姚岸:“你不耿耿于怀,一点都没有?”
“没有。”姚岸回答完,又很负责地思索了一遍,从而更加确定,“如果能对对方抱着祝福的心情,我想就算谈不上朋友,至少也称得上好聚好散。”他说,“大概每一段关系的谢幕都能做到体面吧,看开一点就好了。”
姚见颀默不作声,指节轻轻地在石面敲打。
经过一段旋律,他终于说:“不是这样的。”
余沿追跟逃命一样,头也不回地冲,一口气扎进电玩城,期望人山人海隐了他的行踪。
他在各个游戏机中针穿似的游,最后停在一台跳舞机前,一名全身破洞加拔丝牛仔的人在上头抖肩,一群人举着手机围观。
余沿追攘进人群里,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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