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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子抹了一把脸:“是,他不大,他不过是一个身高要赶超我的孩子而已。”
姚岸懒得跟他打嘴炮,瞥了眼墙上的时间,10点多:“你们在哪分开的?”
“就……寺庙那儿。”康子眼珠飘了飘。
“那么远?!”姚岸一扬手,康子以为他要打自己,迅疾地往旁一闪,好在姚岸只是揉住了额角。
“他往哪去了?”姚岸抬眉。
“他说……”康子的眼珠都要飘飞了。
“说?”姚岸的声音像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害,他说要去村口。”康子说,“也没什么大不……”
“去哪??”姚岸语调突然就乱了,眼神跟淬了冰又焠了火似的。
康子被他整的有些呆怔,连眨了几下眼睛,才回:“村……”
“口”字还在嘴里,姚岸已经没影了,只剩一扇门在寒风里来回地翕动。
第77章 画里画外永不少的两个人
道路蜿蜒无致,响彻着姚岸焦虑的歩声,他应当感激这半年多的游泳训练,确保他能用强大的肺活量吸着冷冽的空气,并且狂奔不停。
他确实是在狂奔,毫不含糊,风如刃似的刮在面门上,要和他争先恐后。
一撮撮的孩子和大人从灯笼下出来,都没他要找的人影,撞见了认识的人:“这不是姚岸吗,着急忙慌地往哪赶啊?”
姚岸没闲心思跟他们一一解释,寒暄也免了,只在背后撂下一句:“找姚见颀。”
姚见颀从没让他省心过。
姚岸觉得他这辈子缺的心眼,全补在姚见颀身上了。
“要不要载你一程?”有人摇下车窗,在安定村,抬头低头都是熟人。
姚岸踌躇,摆手道:“不用,你们走吧。”
他怕姚见颀万一折回来,黑漆漆的他逮不着人。
一路匆匆,过了那口庙,姚岸嗓子直冒烟,大量的冷空气沉甸在肺里,令他猛咳了好几口。
再转个弯就是村头的T形路口了,那儿有两人都不够合抱的老榕树,有卖雪糕的小卖部,还有……一个疯子。
姚岸是有私心的,曾经。
他不敢一个人去那里,忘不了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和梦魇中面目扭曲的恐惧。
却非得直面不可。
就像小时候独自躺在床上睡觉,却害怕另一边会冒出凶神恶鬼,所以背抵着墙,朝着那空的一头,死闭着眼。
他没对姚见颀说,自己头一次带他去小卖部,也是为的掩耳盗铃。
他想,有了人陪,就没那么怕。
现在姚岸才发现,有了要保护的人,就再也谈不上怕了。
榕树的须叶在眼前逐渐清晰成形,小卖部的门缝里漏出一点酒杯碰撞的热闹,却不见姚见颀。
不可能啊。
姚岸站在T形路口四顾,他明明沿路找来的,不存在漏掉的啊,除非……
耳畔嗡然作响。
姚岸竭力摆脱突然缠上他的预感,不好的预感,无声地重复着三个字,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一头乱绪中,他无意识地往曾经的事发地点走去。
姚岸跑至道旁,没看清便踩着土坡下了去,那泥是松的,他一个踉跄,撑了一把灌木才没摔。
“姚见颀!”姚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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