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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翻墙啊。” 余沿追说得坦坦荡荡,“独立自主,不劳烦保安大叔。”
“那你就独立自主地玩吧。”姚见颀笑了一声,沿栏杆溜向出口。
“还真走啊。”余沿追连忙滑了一道半弧,抓住姚见颀身前的栏杆,把路给挡了,“你就那么怕你哥?”
姚见颀停下来,怪道:“怕?”
“不然你为啥要赶早回去啊,是怕他揍你吧?”余沿追一脸“我懂”的表情,“长兄如父嘛,我爸也这样,浪久了回家就得罚跪。还有上次圣诞节,肯定姚岸又说你了不是,所以你都不敢跟去做电灯泡了。”
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姚见颀听了都忍不住称声好。
“这就是哥和姐的不同了。瞧着没什么,都是长辈嘛,但一到了这种细枝末节啊,那差距就出来了。”
“哦?”
“我家四口人,我爸妈最疼我姐,我姐最疼我。我还在娘胎里她就贴着肚皮给我讲故事了,但逢吃鱼,她总会把刺刨了再给我,我的鞋打脚了,她是第一个发现的,过节的时候就算陪不了我吧,也一定会打电话祝我过年好……” 余沿追美美地回忆完了,还不忘朝姚见颀努努嘴巴炫耀,“这些你哥都没做过吧。”
姚见颀眼珠转了半圈,道:“确实没有。”
他不怎么爱吃鱼,所以不需要刨刺,姚岸给他挑的鞋都会偏大一码,为了防备长太快而磨脚。
至于过节。
他们什么时候不是一起过节?
“不哭不哭。”余沿追关怀地拍拍姚见颀的肩,“哥哥不疼怎么了,你还有哥们呢。”
姚见颀:“谢谢啊。”
“哎,哪里哪里。”余沿追当了真,坐地起价,“你再陪我溜一圈就算谢了。”
“……”
这坎是过不了了,姚见颀认命地摇摇头,把牛奶盒捏瘪,信手往蓝色的垃圾桶里一抛:“那走吧。”
溜冰场里的动感乐曲就那么几首,已经循环无数轮了,听了一晚都有点犯恶心。
“差不多了吧?”脚下的轮子转了半圈,姚见颀将背贴上铁丝网,好散去些许闷意。
余沿追也靠在一边,鞋在地上一蹭,轮子唰地转起来:“这就累了啊?”
累倒是不累,姚见颀滑得极其敷衍,余沿追两圈下来他半圈都还不到,但他还是回说:“累了,回家吧。”
“嗯……”余沿追望着溜冰场里只增不减的人群,含含糊糊。
姚见颀服了:“还没玩够?”
“哎呀,不是。”余沿追嘟了嘟嘴说,“我有些……技痒。”
姚见颀想笑,尤其从余沿追口里听到这个词汇。
“你有什么技?”
“可多啦!”余沿追得了问,忙不迭地抓住这个机会,耸了耸眉,“我给你展示展示?”
姚见颀想说不来着,这一折腾又要花些时间了,虽然没人催,可他并不想太晚。
“下次再……”
话还没完,余沿追已经摆起阵仗,流畅地滑到了面前一方空地:“就这次吧!”
拒绝也没用了,网外的长堤上,一辆巴士空空地驶过,估计是最后一趟了,姚见颀只好回头,示意余沿追可以开始表演。
“瞧着啊。”
余沿追使力一蹬,往后溜了去,他的右脚在后头斜着不动,左脚在前面连续画圈,整个人轻快地往后。
“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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