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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地摆弄着腿上的投影仪:“你可以猜,我是怎么找到的。”
“你永远都能找到我。”蔺书忱朝他走近一步,“但凡你想的话。”
“域名永远是feasts,你还真是执念不浅。”姚见颀在投影仪的镜片上画着圆圈,光柱被他手指缭绕的轨迹打断。
“如果你想了解的话,我很乐意。”
“我对你没有好奇。”姚见颀抬头与他平视,“只有恶心。”
“是吗。”蔺书忱没有半点愠色,反而加深了笑意,“你变了很多。”
然后俯身过来,像和他商讨一个秘密:“告诉我,是谁?”
姚见颀朝他镜片上嗤了口气:“你也配。”
“那个人一定很幸运。”蔺书忱取下金属眼镜,从西装口袋里摘出手帕轻轻擦拭,有些遗憾地说。
姚见颀的目光落到他脚下的残垣上,一张皱褶的相片。
他自言自语:“他还那么小。”
蔺书忱戴上眼镜,斜睨了一眼,把那张相片踢开:“这些人从来都不重要。”
“我最完美的作品就在这里。”蔺书忱望着他,“所有人都是来看你的。”
“看一个小丑?”姚见颀笑了两声。
“当然不。”
“还是,”他看着蔺书忱,“看他的造型师,一个疯子?”
“见颀,你不用故意惹我生气。”蔺书忱的语气像对一个胡闹的小孩,用最涵养的忍耐,“我对你没有过底线。”
姚见颀脸上流过一线哂然。
“毕竟,不要忘了,我是你的父亲。” 蔺书忱强调。
听到最后两个字,姚见颀一厘厘张开嘴巴,动着,只是没有声音。
蔺书忱从他的气流中读了出来。
You racked me
“我非常抱歉。”蔺书忱道,“如果你能稍微理解我的话,就不会这样,我保证。”
姚见颀撤开了目光。
“爸爸很想你。”他以独有的暗沉的语调对姚见颀娓娓而谈,“我怀念我们过去的日子,在感恩节,我们拉开火鸡的锁骨,得到长的就能许愿,我给你讲骷髅会的历史,教你喝第一口味美思……当然,我最怀念在红色的暗房里冲洗胶片时,你的模样在显影液中缓缓出现……”
他每说一句,姚见颀脸上的血色就褪去一点,直到什么也不剩。
“宝贝,别这样。”蔺书忱似乎颇为苦恼,他以一种呈现的方式张开右手,“这里,这些破坏,如果能让你稍微快乐一些,或者不那么憎恶我,那就是物有所值的。”
他的脚边是精致的残骸。
“我让所有人都走了,就剩下我们两个,有足够的时间叙旧。”
“整整四年。”蔺书忱往前,抬高手臂,“不值得一个拥抱?”
姚见颀的面孔不包含任何表情,也没有说话。
蔺书忱把这当成一种默许,就像他们原来每一次那样。
他倾身向前,抱住了姚见颀。
与此同时,他能感觉到姚见颀的臂膀也渐渐抬高,隔空摸索到他的背后。
蔺书忱全心放松地慨叹一声。
只是当他要照以往那样去亲吻姚见颀的脸颊时,一丝血腥味却很突兀地钻进了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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