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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尖端,久了却会刺目,姚见颀将速写本挡到额头,看着地上断裂的那根5mm木炭条。

应该多带两根的。

“用我的吧。”一个笔筒递到他面前,“方形的可以吗?”

姚见颀只垫着《静物素描》,对方则坐着姜黄色的便携马扎,刚好仰头的差距,一张很孩子气的面孔。

“啊,谢谢。”姚见颀停在笔筒上缘,抽出一半,又张口,“你......”

对方的娃娃脸笑开了,料到他想说什么:“我叫陈哲啦,你是姚见颀吧。”

姚见颀罕见地感到一些自疚,同一个画室那么久,记不得名字也太不值得称道。

“看一看你的。”陈哲不知是没注意还是没在意这点儿尴尬,朝姚见颀的速写本努了努嘴。

姚见颀将正面翻过来。

是他们眼前的碑陵,不同之处在于作为背景的天空被炭笔抹成了藜黑,下面的两段长阶线条交绰难辨,原本规则的梯形像垒砌的灼灼白骨。

唯一的彩色是那颗破出画纸的五角红星。

“好棒!”陈哲好久才想起感叹。

姚见颀去看他的,他却一把搂过画本,猫着腰说:“太丑啦!”

姚见颀笑了笑,继续用炭棒加深边边角角的黑,没留一点余裕。

第50章 “傻逼才教你谈恋爱。”

“姿势不标准。”

这是姚岸进游泳队时听到的第一句话。

也是这句话,开启了他漫长的浮板打腿生涯。

别人练自由泳的时候,他趴在浮板打腿;别人搞队内接力赛的时候,他在浮板打腿;等别人也开始练浮板打腿了,他依旧在浮板打腿。

从游泳馆里出来的姚岸头发滴着水,空气要比液体更冷,他朝游泳馆的招牌树了个中指,迈着有点抽筋的小腿,走进对街的一家甜品店。

店内的气氛暖烘烘的,墙壁是粉色,挂着网状的照片格,每张桌子都被成双的人占领。

余舟遥坐在一杯提拉米苏芝士雪球后,举着勺子,向姚岸摇了摇。

“等多久了?”姚岸在她对面坐下。

“一会儿。”余舟遥舀了一勺雪糕,转向他。

姚岸摇头:“太甜了。”

余舟遥将那一勺尖的甜送到嘴里,再刮去白色雪球上融化的糖衣,一边问:“训练累吗?”

“与其说累吧。”姚岸撇了撇嘴,“更像是被整了。”

“哈?”余舟遥笑了笑,撑着下巴,仔细看了看他。

“吃啊,看我干什么?”姚岸也笑。

余舟遥点头,吃下一整杯,在这期间他们并不说话,吃完后,她的牙齿有些打战。

“呼,还是太冷了。”余舟遥说,“有些腻。”

“那么甜?”姚岸将杯子移过来,指尖若有所思地在杯底敲了敲。

余舟遥盯着他,心中是觉得此刻很溶漾温馨的,但目光扫到其他相依的人,总觉得……这样的温馨不合群。

因为太适度。

“怎么了?”姚岸觉察到她的出神。

“没有。”余舟遥想以笑颜敷衍过去,但,好不甘心。

不甘心,没有越界,也没有过分。

“姚岸。”她支着下颌,轻声喊了一句。

“嗯?”

“有时候我会想……”余舟遥顿了一歇,说,“你会不会,其实没那么喜欢我?”

“当然。”

姚见颀舀下一大勺雪糕,面不改色地含进嘴里。

“不冷吗……”姚岸全神地注视着,牙龈仿佛游走过一丝凉。

姚见颀不予理会,把刚才的话完整重复了一遍:“提这种问题,当然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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