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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们就在老师眼皮底下。
“嗯。”姚见颀回。
“那得多久啊?”余沿追刨根究底地问,“这是粒苹果籽。”
看出来了。
姚见颀强迫自己无视他桌角上搁了三节课的苹果核,无视发黄和苍蝇。
“不知道。”他如实答,“不会比石榴久。”
“石榴?那要多久?”
“六七年。”
“……”
那天姚岸也问了这个问题,表情和现在的余沿追如出一辙。
“这也太长了吧。”余沿追纳罕。
是很长啊,甚至不止。姚见颀第一次知道的时候也这么觉得。
一般人都不会去种吧。
一般人都不会去等。
“还好我这是粒苹果籽。”余沿追很快转颓为喜,愉快地撑着下巴,“用不着那么久,你瞧着吧。”
姚见颀跟着老师讲的重点翻过一页书,不以为然,毕竟到那时他们已经不是同桌。
只是姚见颀没想到的事也很多。
比如余沿追并没有放弃种苹果,还比如秋径已行到一半,他和余沿追依旧同桌。
他始终记得新的座位表贴在墙上时,他擦了擦眼睛,又看了一遍。
确认全班没有第二个和他同名的人后,终于死了心。
姚见颀并不讨厌余沿追。
如果他......
“嗨,我姐要知道咱俩还是同桌肯定可欣慰了。”
......不要三句话不离他姐。
“我姐图什么?”
不要自问。
“一定和你哥脱不了关系。”
自答。
余沿追拍拍手,小心翼翼地端起一个比瓶盖稍大一丢丢的容器,据称是被他抠下来的伞柄。
里面铺着一张潮湿的卫生纸,一粒漆黑的苹果籽躺于其上,正在沐浴仲秋的阳光。
“老师不是说种子萌发的条件是阳光水分空气温度么,这不都有了。”余沿追志在必得,“这回指定行!”
姚见颀没空去想这人真傻还是假傻了,在老师踏出教室门的那刻他应时站起,无视余沿追一起去食堂的提议,马不停蹄地跑下楼。
“慢慢来,不急。”向井轩拍了拍姚岸的肩,“还有好一会儿才到你呢。”
姚岸曲起手臂,紧贴腰腹,在原地小跑预备,宽松的运动短裤下的两截瘦长小腿在微凉的秋风中跳跃。
“班长,我紧张啊。”姚岸说是如此,表情却嘚瑟,“我是破个纪录呢,还是随随便便破个记录呢?”
“得了啊。”向井轩知道他又要飘了,及时打止。
发令枪响刺破苍空,姚岸望向前排,一缕白烟从起点的挡板处悠然升起,浪迭浪的加油声在跑道沿线翻腾,不多时,又是一阵赢家客的欢呼。
这场秋季运动会来得太是时候,不仅是一次秩序的逃脱,一次热情的有的放矢,也让原本半生不熟的人群俱备了成为集体的名义。
姚岸报了三个项目,除了200米跑,急行跳远和3000米都在明天。
“咱班到时必须比这个给力啊。”姚岸用拇指指着。
“保证不掉链子。”向井轩长臂一挥,终点50米外的观众席处,班里大半的人都趴在了栏杆边缘,冲他们摇晃手里的彩球。
“那么壮观。”姚岸道。
说完,他的视线极准确地捕捉到了人群尾端的一个身影。
看台上散落着件件黑色的校服,姚见颀从中穿行过来,白色的连帽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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