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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岸噎了噎。
姚见颀把姚岸的手指节节松开,完全抽离之前,说:“我去看颜老师。”
他走进另一扇门,留给颜怀恩更多倾诉和失态的空间。
颜怀恩哪里不知道,他听着掩门声,有些宽慰地说:“你弟弟真懂事。”
“他在别人那都是孝子。”姚岸开口道,“就冲我甩脸子。”
“是吗,我觉得挺好。”颜怀恩幸灾乐祸。
姚岸耸了耸肩,一副认账的表情。
随后他们一起笑了。
“怀恩……”
“打住。”颜怀恩比着手势,还没来得及止住笑,“安慰就免了,昨天康子拉我谈了一宿,他自己说哭了,我只困得慌。”
“那你放心,我的风格保管跟那二货不一样。”姚岸说。
“救命啊。”颜怀恩抚着额头。
姚岸走上前,抱了抱他。
颜怀恩稍稍定住。
“你可以难过,可以不坚强。”姚岸低声说,“我们都在呢。”
药罐剩余的味道隐隐存在于空气中,有些苦,又含温。
“果然不一样。”他在姚岸肩上拍了拍。
“你听进去没?”姚岸直了身问。
颜怀恩看着他,轻轻出了口气。
“我会的。”他说,“我会。”
姚爷爷站在大厅里,正抬着头,两手不断指划着。
“那个结不是这么松的!”“哎你慢点抽绳啊,别把梁给碰塌了!”“你下来下来算了我来……”
旁边,花猫眯着眼,舒服地用耳朵蹭姚见颀的脚背,姚见颀扶着木梯,仰看梯上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姚岸,一脸的同情。
“您千万别!”姚岸怕他爷爷要来真的,赶忙呼道,“我至于连个秋千都拆不好吗?”
“这可说不准。”姚爷爷冷哼一声,护了护姚见颀的头,“别被你哥砸了。”
“……行。”姚岸已经惯了,瞄了瞄下头的姚见颀,“你就看戏吧,啊。”
姚见颀抿嘴笑了笑:“小心点。”
姚岸双脚上下踩着木梯,几乎呈180度地扭过去,全身每一根线条都绷成一张古琴,专注着手里系得死紧的粗绳结。
姚见颀也专注着他的专注。
三脚猫打了一个懒洋洋的呵欠,细小的叫声过后,秋千“嘭”地砸落在地,把它惊搅。
“大功——告成!”姚岸拍了拍通红的掌心,连下两步,跃了下来。
姚见颀蹲下,抚了抚战栗不止的猫,揉顺动物背脊的毛,对姚岸说:“你把它吓着了。”
姚岸立正,毕恭毕敬给猫行了个礼:“三哥,对不起。”
“还赶着认猫做兄弟。”姚爷爷俯身把掉落的秋千木板和绳索拾起,顺势在姚岸小腿肚上抽了一把,“这是只母的!”
“哎呀!”姚岸抱着腿直搓,苦着脸喊,“都给打红了!”
姚爷爷拂袖而去:“反正你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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