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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岸要给他弄笑了。
姚岸将脸颊在那根食指上蹭了蹭,证明似的:“你看,光溜溜的。”
姚见颀果然顿了顿,收回了微痒的手指。
姚岸慨然地叹了口气。
他方才或许是有泪意的,极大程度上的雨雾凝集,他毕竟是在以身试法地对质并不轻巧的往事,却给姚见颀横生了一出。
尽管是小小一出,他心底伤感的氛围却已被划破了,灌进了清凉的月色和空气。
何况姚岸本就不是个容易伤感的人。
他掂了掂背上的小家伙,觉出姚见颀是真的羸瘦,话和人都一样轻,可这样的轻却让他觉得很好受。
“姚岸!!!”
奶奶的十级咆哮差点掀翻屋顶。
下一秒姚岸就被拎起了耳朵,从屋西头拽到了屋东头,一时间怒吼与哀嚎不绝于耳。
“你自己疯也就算了,还带着你弟弟!看你把人弄成什么样子了!”姚奶奶骂道。
姚岸自知理亏,并不像往日那样狡辩,只费力地踮着脚去够奶奶的手,怕自己的耳朵真给扯掉了。
他心里苦啊。
就在姚岸以为自己不是变聋就是变残的前一刻,一直坐山观虎的姚爷爷终于开口了。
“老太婆,你先帮见颀消消毒。”
不多时,姚岸感觉耳上一松,几乎跌下来。
好险。
姚奶奶暂时停止了咆哮,一边骂老东西没点用连药都找不着,一边到里屋翻出了一瓶红药水。
姚岸不禁问:“奶奶,你怎么没给我用过?”
姚奶奶:“怕浪费。”
“……”
姚见颀从闹剧开始便坐在一旁,左腿被平放在对面椅子上,旁观着这场和自己有关的闹剧。
姚奶奶拧开盖子,用棉签沾了沾药水,对着他身上的伤口,竟有些下不去手。
小孩子的皮肤最是细嫩,轻轻一按都能留下红印,何况是猝不及防的跌落。
姚奶奶小心其是地把药水涂了上去,对着伤痕吹了吹,问:“痛吧?”
姚见颀头一回没有那么抗拒她的靠近,但姚奶奶没有来得及发觉,她也没有发觉她那种长辈独有的温情,让这个孩子产生了一丝恍惚,以至于顺从地任她揉了揉头发。
姚奶奶的温情没有持续很久,她一转脸,将炮火对准了姚岸:“你是搞什么,一个单车都骑不好?”
“啊、啊?”姚岸愣了愣,慌忙应道,“就一下子没注意,不小心就……”
姚奶奶狐疑地上下瞧了他一眼,似乎在判断他脑子有没有内伤。
“哎呀,我还得去拿自行车!”姚岸举起一根手指,跳到屋外,把奶奶的呵斥落在了身后。
姚见颀的伤口沾不得水,洗澡最是麻烦,姚奶奶本意是替他搓搓背,没想又重复了姚见颀第一天来时的一幕——缩在墙角。
“我就那么可怕?”姚奶奶产生了严重的自我怀疑,将毛巾往大孙子肩上一甩,长吁短叹地走了出去。
“哼哼!”姚岸学着电视里头调戏民女的恶霸,把毛巾当棍棒似的摔在手掌上。
姚见颀顿知不妙,还没逃两步,就被姚岸抱着压在了床上,不由分说地在他背上擦了几下。
姚见颀挣得脸都红了,姚岸也轻松不到哪去,小东西反抗起来还挺有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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