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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怀送抱。好哦。周纥二话不说上手抱,谁知道人神官大人突然指指门上挂着的槲寄生。
“吻我。”
槲寄生下,没有人可以拒绝他人的亲吻,这是久远的传说,也是一贯的习俗,只是神殿不必遵循常理。
周纥动作一顿,神官大人不满意了:“这是命令。”
风刮得神官大人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醉的还是醒的。
“遵命。”周纥戏谑地凑上去,把神官大人亲到怀疑人生,硬是要推开他。
周纥哪敢不从,礼貌地把神官大人放下,垂着眼等大人说话。
“你也是这样亲卢卡斯那个蠢货的吗?”神官大人冷不丁地发问,猝不及防。
我还是这样公主抱他的。周纥心说。
见周纥不回答自己,神官大人猛地推周纥一下,然后……气哭了?
抽抽噎噎半天,怎么哄都没用,最后边擤鼻涕边瞪自己:“我没人过圣诞。”
周纥耸耸肩打开了家门:“我也没人。”
神官大人走进去,又出来把周纥拽进来,鬼鬼祟祟地往门外左顾右盼,而后紧紧关住了门。
“卢卡斯那个蠢货不在。你是我的。”侦查完毕的神官大人宣布到:“我去做饭。”
周纥鼓掌,这人把我去做饭说的跟“你去做饭”没有区别,厉害死了。
你还别说,大圣诞的我还真被温暖到了。
感谢神明。
前世·圣诞节后·周纥视角
《巴别塔》
神殿之下,世间的每一缕光都像是偷来的。中央大陆的人如是评价。
按理来说教堂才应是造物主最眷顾的地方,世人祈祷赎罪,上帝怜悯宽恕。
这跟动物园里看动物,图书馆里看图书是一个道理,在什么地方干什么事,是什么职位就尽什么责,神明也该老老实实安安分分注视着他的信徒,但大家都门儿清,造物主最宠爱的是他神殿里的那位神官大人,在人类的范畴里,至少如此。
啧说来牙疼。周纥大清早的搁门旁杵着,面无表情地抬头仰望着中央大陆最高的建筑——光明神殿,整个大陆的建筑物都不允许高过它。
笑话。周纥舔了舔昨晚被神官大人的尖牙利齿咬的发疼的唇,神殿矗立在登天梯旁,登天梯是什么?是可以直登神界的隐形法梯,人家那基层高度直接从高空几万英尺开始攀升,起跑线都垫的恨天高,所以,神殿他妈的是浮在空中的。
今天,第一缕光照常劈破开厚重翻滚的暗元素云层,直直投射在神殿之上,用光明丈量神殿那位神官大人对信仰的忠诚孺慕,嘉奖他无上光荣。
结果,今天的光束像投影找不着位置似的兜了个大圈,摸不着头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周纥嗤笑一声,心说,您要是能说话,是不是该问:“我现在是应该散开光线普照大地呢?还是到处乱窜再找找神官大人呢?”
找个鬼哦,你们家那位不管人间死活,张嘴就把我肩膀咬的乌青的神官大人正不着寸缕、脸不红心不跳地赖在人家学生床上偷懒,酒醒了就翻脸不认人,第二次张嘴就命令人家出去,不准看这不准看那,滚去门口呼吸清晨最新鲜的二氧化碳。敢情大人物起床就是不一样,还得弄个人提前把高浓度的二氧化碳稀释一番,自己再清爽舒适地睡个回笼觉。
哎自己作得把人整回家,算了算了。周纥耷拉下眼皮,看到眼前的圣诞树眼皮一跳,惊叹于邻居小孩儿的手速。本来挂着小礼物的圣诞树还算丰满,现在却真是秃了毛的火鸡,关键是他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没了的,别说他沉浸在温柔乡里浑然不觉,神官大人可不算温柔。
一个晚上,风大雪大的,这些小不点儿。只盼卢卡斯能晚一点回来,这里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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