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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拥而眠的姿势,带着十足的占有欲。
执澜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变成了刚出壳的小鸟。新生的小鹦鹉很难看,秃毛大头,外加两根短圆的小翅膀,活像一只异形小恐龙。
执澜努力抬头,可他的秃头比身子还大,根本抬不起来,于是他“嘤嘤嘤”地哼唧,想要唤起旁人的注意。
这时一只巨大的翅膀伸了过来,揽住他轻轻拍了拍。执澜低头看去,他在一个鸟巢里,肚皮下是细密的树枝,还有些脱落的绒羽,垫在身下温暖又柔软。
大鸟?是爸爸吗?
执澜想开口叫爸爸,可发出的声音还是“嘤嘤嘤”,大鸟听到他的呼唤,用翅尖托起他的大脑袋,挠了挠他的下巴。
这下执澜看清了对方的样貌,是一只威风凛凛的大鸟,纯黑色背羽,眸中闪动着倨傲的精光,额头上方延伸出两道狭长的红色耳羽,鸟喙锋利,看起来凶巴巴的。
凶巴巴的大鸟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突然低下头来,用喙尖温柔地蹭了蹭他的脑袋,接着将嘴中的食物哺喂给他。
这是执澜第一次体验飞禽类祖先的哺育方式,激动地扇动光秃秃的小翅膀,主动去咬大鸟的喙尖,随后他发现,这样的姿势,像在亲嘴。
嘤,你谁啊,怎么招呼都不打就亲人家。
大鸟喂饱执澜,便用翅膀将他揽在怀里,像在守护自己的雏鸟,张开巨大的羽翼,为小鸟提供温暖的庇护。
执澜被大鸟孵在翅膀下,全身暖融融的,享受了没一会儿,只感觉越来越热,热到喘不过气,于是他醒了过来。
鸟巢没了,羽毛没了,他不在大鸟的翅膀下,而是在颂叔叔怀里。
颂仍熟睡着,时常紧蹙的眉头难得舒展开,显得人畜无害。
执澜回味着梦里和大鸟嘴对嘴的感觉,盯着颂的嘴唇看了一会儿,斗胆凑过去,想试试给颂叔叔反哺。
他刚有这个想法,颂的眼睛便突然睁开,看到面前的执澜,瞬间卸去防备,声音沙哑道:“你想干嘛?”
执澜心里的小算盘落空,表情乖顺:“天亮了,叔叔。”
颂静静盯了他片刻,眸色渐趋深黯,视线在执澜脸上一寸寸刮过,忽然笑了。
一旦接受了两种不同的结果,再去看小崽子,像是看着自家猪圈里小猪崽,只要养肥一些,等他出栏,就能吃了。
这就是饲主的快乐吗?颂已经开始期待未来大口吃肉的场景了。
“起来收拾收拾,今天带你出门。”颂掀开被子,转身去了外面的公卫,将主卫留给执澜洗漱。
等两人清清爽爽坐上车,天色已经彻底明朗,颂为副驾的小蓝毛绑上安全带,将皮卡驶出庄园。
执澜全程扒着车窗往外看,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寒碜模样。在花下所里,他是一只笼养小鸟,毕竟没有人敢把国宝带出门溜达,弄掉了可赔不起。
他的新任饲主似乎没有这方面顾忌,颂握着方向盘,不疾不徐地驶过郊区道路,车上的音响里播放着《waiting?for?love》。
窗外飞速掠过大片农田,成熟的麦穗沉甸甸地垂着头,聚点成片,犹如光华璀璨的金色绸缎。
“叔叔,咱们今天要去哪?”
“这是我第一次出门玩!”
“外面有什么好玩的?能教教我吗?”
小鹦鹉迎着风话唠,嘴都被吹歪了。
颂愉悦地勾起唇角,腾出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后脑勺。
“今天去农庄玩,带你看看始祖动物。”
颂与一家农场保持着长期的供货关系,定期向对方采购麦芽、高粱等各种谷物,作为酒坊原料,一来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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