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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的区别。
人们的呐喊同理。
有些青少年的成长过程并不一帆风顺,就算有的看似什么都不缺,为未必没有迷茫的时候。青少年并不是最容易感到茫然的阶段,确实人类模模糊糊与世界产生分歧、尝试对话的开始。
由这些人发出来的声音或像是理性不足的喃喃自语,或像是歇斯底里的尖锐呐喊,往往不够悦耳动听。它们是不阳光向上的,是消极的悲观主义,是对这个世界起不到半点正面作用的无病呻吟。
旋律渐缓,初音的嗓音低沉下来,不复开始时的轻快。然而直到歌词也没了,只剩下了杂乱的琴声和鼓点,她也没有停止过哼唱。
她以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坦然对所有的负面评价照单全收,但她仍在歌唱。
哪怕只有一个人听到,那么就连所谓的“meaningless”也能拥有存在的意义。
pv的最后,初音站在镜子前,微笑着流下了一滴眼泪。
水滴落入水面,绽开第一圈涟漪的那一瞬,镜中与初音样貌一致的双马尾少女忽地开口。虚拟歌姬特有的,没有起伏、没有感情的声音落入许恣的耳中。
这是吴够以meaningless p的身份创作歌曲的第366天,他送给自己的周年礼。
“我发完这首歌过了一周,谷雨发了那个手书。我回她谢谢,她说她才要谢谢我,让她觉得自己碌碌无为的生命也不是那么的一事无成了。”吴够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了些不好意思的笑:“就……我觉得很神奇。”
“明明我自己也没怎么活明白,脑子里经常有的没的一堆问题,写出来的东西也毫无水准,一通稀烂,但是总归还是有人会说他受到了触动或者是鼓励之类的。虽然我每次发歌都告诉自己‘没人听也没关系,反正只是我自我发泄的东西’,但不管怎么说,那种遇见同类……”
吴够顿了顿,再次修改自己的措辞:“也不一定是同类,可能现实里根本不是一类人,只是在某个微不足道的点上有共同点。这种感觉还是是让人觉得很惊喜的。”
“我是那种挺内向的人,之前一直习惯待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但谷雨和我说,希望我能被更多的人发现。”
“所以你就来这里了?”
“也不全是,”吴够摇摇头:“主要还是我自己忽然想要去看看不同的世界,去年年底正好有这个机会,我就和秋姐说想试试,然后就过来了。”
“就是这样,挺老套的一个故事。”
许恣没赞同也没否定吴够所说的“老套”,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我好想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说这么多话。”
吴够脸“蹭”一下又红了,不知道解释还是找借口地说道:“可能是和秋姐一起待久了,被她传染的。”
“轮到我问了吧?”吴够眼神虚心地飘了几圈,以难得的快语速问道:“就还是一个问题好了,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他转移话题的痕迹过于明显,但许恣十分宽容地没有咬着不放,换了个坐姿,懒洋洋地开口:“很简单,我姑姑是节目组的人,她问我要不要来玩一玩,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同意了。”
许恣的语气过于轻描淡写,以至于吴够愣了好一会才意识到他这是已经说完了:“这就完了?”
“完了。”许恣还是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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