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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对吴够的态度比对待季迎风要温和不少,非但没笑他,反而温声细语地让他小心。吴够又臊又尴尬,直到站定了,旁边的练习生看他的眼神中依旧能看到善意的笑。
吴够面薄,放在平时,这点小事能让他尴尬上好几天。好在魏桐没给他情绪发酵的时间,很快公布了排在他之前的人的名字。这个名字实在是过于熟悉,熟悉到他已经习惯在脑子里有什么想法的时候第一时间去找对方,以及在第一时间找到对方。舞台上剩下的人不多,从十几个衣着打扮完全一样的人中找到许恣对吴够来说实在不是什么挑战。
从节目录制到现在,由第17名这位学员创造的出圈场面不可谓不多。初评级面对刻意板下脸的导师不卑不亢,第一次公演靠着抓队友衣领的片段一夜之间被剪出若干版真相是真和五十度灰,就连晒个被子都能出圈。无论是粉丝还是路人,凡看过他照片或者动图的,无不称赞他自带B感的好皮囊。
而比起“帅气”“池面”“装逼”之类流于表面的评价,与他朝夕相处的人知道的则要更多。
那些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引起轩然大波的事迹并不是搏眼球的产物,队友玩笑时称呼的“恣总”也不是什么人设。镜头前后的毫无二致,与其说是坦率,不如说是不在意:他是真的不在意自己能分到多少镜头,在网上是什么评价,以及自己能排到多少名。吴够不敢说自己看人很厉害,但这点上他格外笃定,因为他自己正是这样的人。
无论是出道位还是淘汰圈,许恣都应当是不会有太多情绪的。
然而视线锁定目标的那一瞬,吴够从许恣脸上看出了一丝微妙的错愕。
吴够不觉得那是因为这个名词高于或低于许恣心中的预估,却也无法猜出许恣此刻心中所想。那点不同与平时的表情很快散了干净,吴够无比惊讶地发现,许恣的嘴角悄无声息地往上扬了扬。
许恣起身,掸了掸衣角,鞠躬,云淡风轻地走向对面,分开还没满三分钟的吴够的旁边。
吴够以目光迎接拾级而上的许恣,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心率在许恣站定的瞬间达到了一个高峰,吴够仿佛四肢五官都不是自己的,大脑交出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吴够木愣愣地伸手,和许恣打了一个招呼:“嗨。”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傻事的吴够一窘未平,一窘又起,尴尬得险些就地把自己埋进去。许恣不理他也就算了,这个时候偏偏又特别配合,一本正经地朝他嗨了回来,神色并无异常,仿佛这真的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吴够想学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奈何脸皮厚度先天不足,脸上温度变化不受大脑控制地上升。吴够撑不到十秒,认输地捂住脸傻笑了起来。等他收拾好情绪,还要恶人先告状:“你刚刚在舞台上是笑了对吧,我看到了。”
许恣没有否认:“对啊。”
吴够一边尽职尽责地为魏桐念到名字的练习生鼓着掌,一边小声问许恣在笑什么。
“你不觉得很巧吗?”许恣反问:“我们两个,分在一个班,床位是上下铺,公演同一组,现在连排名都是连号。”
巧合本身是没有意义的,只有和特定的人绑定在一起,小概率事件的发生才被赋予了特殊的含义。
双标本来就是人类的本能。
“也是。”吴够听许恣这么一说,眼睛也眯了起来。
吴够不太习惯和人对视,又总是容易害羞,这样完全放松的,不躲着人的笑并不常见。吴够笑起来有种褒义上的“乖”,很容易勾住别人的视线。许恣希望能有更多的人发现这一点,又希望这永远是自己才知道的秘密。思绪悠悠飘远了,忽然听到了一个颇为耳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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