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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通宵练习。对于大部分学员来说,这种强度的练习都是头一遭,没有同伴的相互鼓劲,仅靠自己一个人甚至都无法坚持下来。因此,录制结束的这个晚上,不到十一点,住宿区已经是一片昏暗,鼾声和呼吸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有累狠了,连呼吸声都重如打鼾的人,自然也有被诸多声响折磨的人。许恣正是被一道不知哪里传来的匪夷所思的猪叫声惊醒的,醒来以后才发现自己上铺又是空无一人。
身处雷声不断的环境中,醒来再睡不是件那么容易的事。许恣平躺了一分钟,按住睛明穴,果断地翻身下床。
在练习室找到吴够的瞬间,许恣忽然有种主题曲还没学完,他们还在熬夜练习的错觉。然而只是很短暂的一会,这个念头就被他否定了。
吴够还是坐在角落里,只是这次膝盖上搭着一个笔记本,笔与纸张摩擦的沙沙声短而急促,在空档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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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我记得我初二的时候,学新的广播体操,学了整整半个学期,后来还是要跟领操员才能全套做下来。
A:真的不擅长这些,也没想过自己能在5天里学会一支舞。不只是我,我们当中很多人其实都没跳过舞,但最后大家都完成了。
Q:感觉怎么样?
A:就还挺骄傲的吧。虽然对有些人来说可能是一件比较容易的事,但对我来说,这的确是一个从没做到过的事情。别说做了,连想都不敢想。
A:还有就是,非常非常感谢我的下铺许恣。
Q:他帮你抠了一天的动作是吗。
A:不只是这个。我那时候其实挺担心的,但是他和我说,没问题,可以的。
A:很神奇的是,他这么说,我就真的,一下子什么都不怕了。
——摘自选手采访
第10章
吴够是一个非常擅长专注的人,许恣此前就已经意识到了这点,这回甚至能从书写的声音中直观地听到这种投入。如果许恣手头有录音设备,他会录下这段作为AS/MR的音频——尽管他没有听这个的习惯。
除了那只握笔的手,吴够几乎静成了一作雕塑。许恣敲了两秒,不动声色地往回走了一段,再走过去时脚步声刻意加重了不少。许恣走到门口,和吴够四目相对。吴够认清来人,绷起来了的情绪顿时散去:“是你啊。”
走向吴够的途中,许恣就已经看到了吴够膝盖上的笔记本,然而到了吴够面前,许恣却恍若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笔记本,看着吴够的眼睛问道:“前几天每天熬夜,今天好不容易可以早点睡了,不睡觉在这干嘛呢?”
吴够手移开了些,把摊开的笔记本完完全全地展示在许恣面前:“在写歌。”
“就是因为前几天忙累了,所以才要适当地放松一下。”吴够又说道:“这是解压,不算熬夜。”
辩解和解释有所不同,在许恣的认知中,吴够是那种只会解释而不会辩解的人。然而就在刚才,许恣不仅觉得吴够在辩解,甚至从对方的语气中品出了些并不明显的理直气壮。
对于性格和长相都乖乖巧巧,一看就是那种性格内向,在家听父母话,在校听老师话的好学生吴够来说,这可太稀奇了。
“你要看看吗?”吴够把本子合上了,递到许恣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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