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2 / 2)
他让开身来,露出一道装饰喜庆的红门。
竟莫名透着一丝诡异。
墨倚楼心下虽有疑虑,但面上随意轻笑着拱手回道:“多谢。”说着便作势走向那扇门。
殷容和那闻春啼跟在他身后走向喜门。
站在原地的文君恭敬地拱手弓腰,微挑着眉梢,嘴角邪挑起半边,然下一瞬,他身后却被拍入一个黑色符印。
文君骤然瞪大眼,然而身子僵硬,却无法回头。
墨倚楼未料到,殷容会先出手一步,抱着手回头看好戏。
殷容将其制服后,简单地几招便熟练地将招魂一气呵成地使出,那文君被他一掌就打出原形。
化成个青面的鬼魂从身体中溢出阴森的鬼气来。他身上沾染不少人命,已成厉鬼。这红袍厉鬼最爱体面,此时被殷容打成这般模样,顿然发怒,要向他发难。
墨倚楼连忙退到一侧,免得伤及无辜。
殷容面不改色,随即虚空画出灵印,朝他击出,这厉鬼脚下立即现出一道玄红色法阵将他困在其中。
他走进去,阵内戾气席卷而上,疾风旋上,殷容的长发随风飘散,衣袂猎猎,发丝飘过黑眸,眸中深邃的眸光坚毅而沉稳。
他沉声问道:“尔等何人?”
声音磁而醇厚,带着一股不可违抗的威严之力。
感受到他灵力暴涨,甚至周身旋起的灵阵内充裕的灵力并非他平日所见,墨倚楼不禁讶然。
那厉鬼的亡灵禁不住如此拷问,不得不招:“小人楚梁徐文卿......见过大人。”
殷容站在戾气横生的法阵中纹丝不动,继续问道:“心有何怨,要开此科举,耗人精血?”
厉鬼徐文卿幽黑的瞳孔中映着眼前未有的光景,他恍惚着,嘴角嗫嚅:“我....我不甘心。
十年寒窗,我不甘心!”他话毕,浑身血红的戾气暴涨,挥袖袭向殷容。
殷容伸出右手反手一掌扇过去,便让他偃旗息鼓,伸手抚着面颊上的五指黑印,瑟瑟发抖。
殷容眼神阴冷瞥向他:“可还甘心?”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徐文卿生前也就是个酸腐秀才,哪有这般蛮横的武力,一巴掌过来,哼唧唧不敢造次了。
殷容能感受到,自己体内有股似乎压抑了很久的力量,他之前在春眠镇中看到的梦境,便一直思索,久而久之,即便未能弄清楚那是否是所谓的前世,他也认定这一世无论如何都要留在师尊身边。
殷容能听到自己脑海中总有两个声音,他们自称是他自己。都想控制住他的思想,他的身体。
殷容这近二十年早就学会隐忍克制,将这些杂乱的声音摒弃,可师尊现在既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就绝不再遮掩,本属于他的力量,拿来用便是。
殷容意念而动,法阵中一道黑气将厉鬼紧紧束住,伸出指尖便抽出了徐文卿身上的一股怨憎之气,有如一窜幽火窜在指尖。
他黑眸中闪过一丝红光,从幽火之中看到了徐文卿的前世执念。
十年寒窗苦读,一朝荣登金榜,却被官宦子弟背后挤掉了功名。
大喜变大悲,金榜题名时,旁人。
对方耀武扬威,直言抢了他的功名,气得他老父拿着锄头上前,反倒被对方的打手一刀子捅死,老母亲花白了头发,哭天抢地,急火攻心便去了。徐文卿一介文弱书生,告御状告到对方的地盘,被白纸黑字地诬赖,打入大牢,受尽折磨,死在狱中。一身囚衣染血,有如梦中的状元郎红袍,闭眼时,意气风发,骑马踏遍长安花。
墨倚楼在殷容问怨时,施法窥之,看完不免唏嘘。
殷容指尖幽火散去,他撤了徐文卿身上的捆绑,道:“你戾气颇重,将人间百年来冒名顶替的考生携来,日夜科考折磨,加上你报仇,如今,已背上数十条人命。”
徐文卿闻言面色不改,反倒有了文人血气,梗着脖子道:“我已成厉鬼,不得超生,大不了魂飞魄灭。”
“魂飞破灭,可以。”殷容不等他再思考,化气凝剑,一剑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