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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
墨倚楼走后,收了漱冰,心头涌出一口辛甜的血腥味。他抚住心口,难受不已。也不知为何这慕成雪的身子竟有心悸,他原以为是灵根受损,如今他闭关十年,修为已近恢复,这心悸的毛病却一直在。
他单手抚着丹雪暖阁的门,走进去。
不久有药灵仙翁的弟子来传信,说之前昏迷那弟子已清醒过来。
墨倚楼便前去药灵峰,那弟子见了他,脸色骤然煞白,迟迟不敢看他。
墨倚楼长身而立,冷冷逼问:“说,为何毁了殷容的东西?”
那弟子醒来就听说北冥仙尊用神武漱冰将殷容打得皮开肉绽,生死不明,这下见人来质问他,吓得立马什么都招了:
“我不过不过是看他那玩意有趣,逗他玩,哪知道他就跟我发火,我后来就....就不小心砸碎了。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哪知道他跟发疯似的,把我往死里打。仙尊,我....我真没想这样的......”
“是什么东西?”
“就......就是个冰雕......”
冰雕?
墨倚楼想起那三千雪云阶上的冰雕雪莲。
他送给慕成雪的冰雕雪莲......
被这人毁了,所以疯得打人?
他微蹙眉,看向这弟子阴沉着脸道:“手伸出来。”
那弟子不解,颤巍巍地伸出手。
“啊——!”一声惨叫声响彻药灵峰。
墨倚楼抽掉了他的手筋,冷嗤:“手贱,本座就帮你废了它。”
做罢,他转身去欲要离开,想想又找去药灵仙翁那,要了些伤药。
他也不解自己为何会又要了伤药,回到雪霁莲峰时,他走进殷容的房间,看到南秋正在给他上药,便将袖中的药收了。
南秋察觉到墨倚楼来了,立即起身行礼:“仙尊。”
墨倚楼有些不自然地嗯了声,又看向殷容,满背的鞭痕,触目惊心,人昏过去还没醒。
“仙尊,殷容他不是那么下手歹毒的人,今天那名弟子定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殷容才会......”
“不必说了。”墨倚楼打断他,“你去吧。”
南秋作罢,便将伤药放在一边,离去。
见人走远了,墨倚楼才从袖中拿出伤药,继续替殷容敷药,他手笨,没做过这些,又怕人醒了疼,便一边敷药,一边注入灵力为他修复。
殷容在墨倚楼进门时就醒了,可他却下意识闭眼假寐。
此刻感受到师尊的手抹了清凉的药膏在他背后轻轻地触碰,登时浑身僵硬。
“唉。”
墨倚楼叹口气,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他今日许是初见到这般的殷容,魔怔了,偏要问个为什么。
冰雕而已,不过是......送给慕成雪的冰雕。
慕成雪......慕成雪......
为何他前世今生都绕不开这个名字。
他自重生后,便再不愿意照铜镜,看这张脸一眼。
墨倚楼低头看着昏睡过去的殷容,棱角处渐渐褪去稚气的少年,已然神似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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