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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智了。

“再以前,没出去过?”陆城的手不知不觉将班顾揽在了怀里。

班顾努力想了想,然后说:“我刚醒过来时,想出去,但是,我出不去。”他那时不知道自己死了多久了,记忆与认知糊涂而混乱,他记得自己已经死了,却又“活着”。石棺的空间就那么点,他怎么也没办法出来,绝望过,呐喊过,怨恨过……然后开始陷入混沌的状态,他已知的一切在慢慢消退,整个世界像是要将他的存在抹杀掉一样。

他还记得一点自己的年纪,记得一个名字,于是,他把年龄和名字用指甲一点点刻在棺内,刻在玉枕上,刻在所有能刻的地方,每当他觉得自己快要忘记时,他就把十六和班顾四个字重新刻一次。

“一开始我指骨都差点断掉了。”班顾委屈地伸出玉白的手,隐去血肉,露出洁白的手骨,然后……完好无缺,“咦,好像已经好了。”

陆城伸手握住他的手骨,过了一会,放在唇边虔诚又痛惜地轻轻一吻。

班顾盯着陆城,他的手指感到细微的酥麻,然后电流一样流遍了他的全身,身体的每一处都叫嚣着喜悦。

精怪最会的就是忠于自己的欲/望,班顾盯着陆城的唇,忽然记起自己喝醉时的轻吻,当时……是什么感觉?想不起来,但,应该很不错。班顾凑到陆城唇边,轻轻碰了一下,感觉回味了一下,再轻轻吻了一下。

“他们说我们是一对。”班顾压抑着兴奋的躁/动,都忘了把自己的一只手回复到血肉状态,捧着陆城的脸,紧紧盯着他唇,“我们是一对,所以我们要接吻,要一起睡。”

陆城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冷静:“班顾,他们说的一对,是指恋人……”但班顾,真的明白什么是爱情吗?陆城怀疑班顾对自己更多的似乎是一种占有欲,“你能明白吗?”

“不明白。”班顾诚实地摇头,“但是,我想吻你的唇。”唉,陆城什么都好,就是龟毛,总是想些有的没的。

“这不算。”陆城轻叹,“人是欲/望动物,没有感情时也会想接/吻。”

“可是,不管怎么样,你都是属于我的。”班顾的脸上,是天真本能的残忍。

陆城将他拉低一点,笑了一下:“我不接受这种不公平的待遇,所以,班顾,等你明白什么是恋人前,我们不会是一对。”

班顾抿紧唇,逻辑陷入混乱中:“那你是我的。”

“对,我是你的。”陆城叹气,“但,我们不是恋人。”

班顾更挣扎了:“可我想吻你怎么办?”

陆城低笑出声,用唇轻碰了一下班顾的唇:“这样?”

班顾两眼一亮:“对。 ”

“这可以。”陆城的眼中是深不见底的幽深,“这种不叫吻。”他吻过他,在幻境里,那是他心里深处藏着的欲//望。

他想吻他,想要他,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的占有欲,并不比班顾少。

“想试试吗?班顾。”

班顾……

班顾觉得陆城太烦了,用行动代表回答,狠狠地亲了一记陆城,还轻轻咬了一下。陆城扣住他的后脑,撬开他的牙关,捕捉到他的细软舌,纠缠交织缠绵。

班顾的怔忡只有十分之一秒,立马全身心地沦陷其中,一只

手无意识地揪着陆城的领口,辛苦地追逐着他的亲吻,很舒服,很快乐,意识像泡在温水之中,他暖洋洋地快要化开来。

陆城放开他,用拇指轻抚一下班顾被吻得殷红的唇。

班顾下意识地抿了一下唇:“再来一次。”

陆城将他整个搂在怀里:“十一点了,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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