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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亚男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班顾仍旧好好地坐在后坐,连头发丝都没有乱掉一根,再看车窗外的景物,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十方娱乐大楼前。
“我……”陈亚男想说话,喉咙却像塞了一团棉花,迷惑又茫然。她做了一个恶梦?
班顾冲她歪了歪头,有一点失望,有一点可惜,有一点悲伤,灰烬最后的余温已经冷掉了。拉开车门,再没看陈亚男一眼,闷闷地垂下头,隐去身形,怏怏不乐地飘进电梯,监控里空荡荡的电梯自动上升,自动开门,班顾再没精打采地从电梯飘进宿舍,盘腿坐在地上,丧得整个都蔫蔫的,拆下自己的几个指骨,充当骰子,咯啦咯嗒,自己跟自己玩了将近一个小时。
他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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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城在书房里画图 ,班顾在的时候跟狗拆家似得,这两天没回来,他居然有点不大习惯。他的办公桌上多了一个水晶莲花摆件,拿来安顿班顾送他的指骨。小指骨十分满意这个莲花台,回来时不乱蹦哒时大部分时间都把自己安在水晶莲上充当舍利子。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今晚的小指骨有点蔫头耷脑的。正当放下笔的陆城以为自己疑神疑鬼时,小指骨动了动,从水晶莲上滚下来,滚到他的手边,不着痕迹把他的画笔推远一点,再滚到他掌心不动了。
陆城轻轻一笑,静坐了一会,终是握着小指骨,拿着手机打算离开书房给班顾打个电话,班顾大概碰上了什么事,有点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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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大楼下,陈亚男还没有离开,她趴在方向盘上撕心裂肺地哭,扔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不断地响起信息提示音和电话铃声,直至时钟跳过十二点,到了凌晨时分,手机因为耗尽了电力,这才安静下来。
她哭得再也哭不出来,把口袋里的烟和打火机拿出来放到一边,心中生起无限的绝望。她以前是个无能的人,现在她是一个无能的恶人,陈亚男又想哭了,她不敢回去,这么晚了,陈舆应该很生气……可她好像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去。
有人无声无息地拉开了陈亚男小红车的车门,坐进了后座。
陈亚男呆呆地看着来人:“你……”
“你送了班顾回来,介意也送我一程吗?”
第23章
班顾郁郁的小情绪在陆城的电话和通宵的游戏中得到了极大的抚慰,第二天又是一个神采飞扬的好白骨,揣了一罐快乐肥宅水,兴冲冲地继续自己的新人练习课。
只可怜他楼下的住客,一个归国发展的小华裔,整整一宿没有睡,黑暗给想象力插上了七十二对翅膀。
小华裔在咯啦声中,想起了自己已经去世的奶奶,她曾跟他说了一个鬼故事:掉脑袋鬼用自己的头骨跟人玩骰子找替身。人要是输了,掉脑袋鬼就说:你输了,你得把命给我,于是人就死了;要是人赢了,掉脑袋鬼又说:你赢了,我的命给你。然后人就又死了。
小华裔越想越害怕,生怕楼上有鬼下来要他玩骰子,隔天顶着两熊猫眼在食堂拉着队友哭诉,他普通话又不好,各种能用不能用的形容词拼了命地往上堆,词不达意地描绘了晚上的恐怖经历。
队友听了没觉得可怕,甚至很想笑,随口安慰:“楼上宿舍有人住着,可能真的在扔骰子。”
小华裔已经走火入魔了,一口咬定:“真的是扔骨头,咯啦咯啦,咯啦咯啦。”
他们身后还有个实习生颤抖地抓着勺子,拍拍小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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