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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一点。”教皇说,“如果能让头骨中的灵魂占据它所接触的身体, 那即使不吸取什么生命力,也可以得到近乎永恒的时光了——再也不必为错失的时机而后悔,再也不必为年华老去而感到恐惧。想想就很美好,不是吗?”
戈尔多:“……”他没有搭腔。
按照教皇的“永生”计划,他即使破解了神纳教的魔法,也需要在固定的年限内不断地更换自己的身体,同时摧毁许多个无辜的灵魂。
这世上会有人把占据另一个人的身体当做一件不需要悔恨的、理所当然的事吗?显然是有的。
戈尔多没有回复教皇,教皇却也没有介意,他现在大部分注意力都分散在他的计划上。
“一会儿我会绘制出聚集魔力的阵法,把我们俩的魔力都输送到那颗头骨上去——为此我已经准备了很久。”教皇说道,“但需要你输送的是黑暗属性的魔力。让它和我的魔力结合在一起。你明白该怎么做吗?”
“看看再说。”戈尔多回答道。
以他的魔法造诣,倒也不能完全打包票说自己能理解教皇多年来研究的成果。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终于走进了一间空旷的密室。教皇把烛火插在一旁的墙壁上,于是其他原本空空荡荡的烛台也呼啦一声燃烧了起来。
一个黝黑的、巨大的祭台出现在戈尔多面前。
这个祭台上绘制的魔法图阵看起来很不一般,凭戈尔多的眼界也难以分辨出其中运用到的、所有魔法流派的咒印。那些艰涩而又笔画流畅的咒印痕迹有新有旧,看得出是多次修改完善的结果。仅从绘制魔法阵的角度来看,这是一幅无与伦比的杰作,透着鬼魅妖异的美感,也隐约突显出了绘制人缜密复杂的行事风格。
阵法最中心的部位有一个凹槽,里面摆放着某个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辉的东西——
一个透明晶莹、毫无瑕疵的水晶头骨。
再次见到这种玩意儿,戈尔多的心情十分复杂。
而教皇那边已经准备开始干活了:“过来看看,这是你需要站的地方,周围的法阵还需要进行一些修改。”
戈尔多凑过去望了一眼。
这个法阵总体上而言是个聚集魔力的法阵,肯定是为了撬开头骨禁制做准备。
戈尔多走到教皇站着的位置,仔仔细细地把阵法的来龙去脉打量了一遍,然后着手开始修改。
没过多久,他就把自己的那部分阵法给修改好了。
“这样应该就差不多了。”戈尔多抬头,才发现教皇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教皇:“你刚才画的这些是……”
从尤利安那里学来的黑魔法。戈尔多腹诽道。
“果然,我从前所学的局限性还是太大了。”教皇也认出了那是黑魔法,感叹道,“如果你的母亲还在,我们的实验恐怕早就已经成功了。”
说着,教皇的视线往阵法中心的头骨望去。
“我们来试试吧,孩子,能否成功在此一举了。”教皇说着扭过头来,双眼幽深地说道,“在开始之前,我们还有件事要做——”
“我们订下契约吧。”教皇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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