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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戈尔多有些无奈地把东西包起来丢回给乌里斯,视线移向摇晃着的车厢壁, “之前我说了, 他们已经至少有上百年的历史了。这么多代传承下来,他们可能早已经融入我们这片大陆了。”
“从外貌上看,他就是个普通的人, 并没有什么异于我们的特征。”乌里斯说道, “只是使用的魔法很奇怪……我这么说,您不要觉得惊讶。他既能点燃火焰, 又能将水化冰, 但这些都只是小范围的魔法。最厉害的是他能将一片的泥土垒为高墙, 非常坚硬。花样之多,简直是见所未见。”
哦,元素魔法啊。如果是土系的操纵比较厉害,那应该是个土系的术士吧。
每个人的元素感应能力不同,有些能感应到两三种元素,有些只能感应到一种元素。但是,无论感应到几种,都只会对其中一种元素有强烈的反应。专精于某种元素的魔法,则被称作“术士”。
这是戈尔多所知的“魔法常识”。但是和现在这个时代的普遍认知不大一样。现在这个时代是绝对的光明至上,而且魔法的研究比较滞后。许多牧师进入教廷后都去搞政治了,而圣骑士在战场上威风凛凛,在火药的威力压制下倒也不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以国家的安宁还是依靠人数更多的军团来维护。
一个魔导级别的术士可以守住一座城,甚至坐镇一方国境,在这个时代是无法想象的事。但是按照神纳教的理论方向稳步发展,倒是有可能诞生魔导级别的人物……所以,戈尔多对他们其实还是挺有好感的。
他想起了在加冕礼上体会到的、那个神纳教徒对于魔法的精准掌控,即便是戈尔多在神院中认识的同学也没有几个可以在这方面超越他。这样的能力大概是脱胎于神纳教内与外界完全不同的魔法教育吧。
“主教阁下,您怎么了?”乌里斯见戈尔多陷入了沉思,开口提醒道。
“啊,没什么。”
“看起来您对神纳教的研究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神纳教的来源与演变我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兴趣,毕竟我不是研究宗教学的。但是他们的一些学说我很感兴趣。”反正戈尔多没在学术界听说过乌里斯这号人,猜他也没有读过相关的记载,戈尔多就帮忙科普了,“神纳教有个很有意思的理念。他们认为万物都是由元素组成的。如果说光明与黑暗是组成生命的根本属性,元素则是万物发展与演化的构成要素。”
乌里斯:“……您可以解释地再简单一点。”
戈尔多从善如流:“他们与我们一样修习光明魔法,但是研究方向与我们不同。举个例子,光明魔法是树木的主干,而金木水火土风等各种元素魔法则是树木的旁枝。我们牧师修习魔法,是探寻光明本源,像是加粗树木的主干,使它更加强壮;而神纳教徒往往选择最各自擅长的元素,精于修习某一种元素的魔法,等于是在让树枝逐渐生长,让树变得更加繁茂。”
“……我大致明白您的意思了。”乌里斯的眼睛明明暗暗,戈尔多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懂了没。
戈尔多这么想着,随手挥了挥,一阵微风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把车壁上的灯火吹得摇摇晃晃。戈尔多打了个响指,火苗顷刻间就恢复了稳定,甚至蹭地一下烧的更旺了。
乌里斯有些惊奇地看着这一切。
“刚才我使用的就是关于元素的魔法。风和火。”戈尔多说道,“虽然我们与神纳教的魔法理念不同,但是树木在生长途中,主干如果变得强壮,树枝也会同时变得茂盛起来。所以把魔法修习到一定程度后,牧师中的某些人也会凭借知觉掌握一些简单的元素魔法。这些简单的魔法单纯靠对魔力的感知能力驱动,甚至不需要任何魔咒,也不需要任何练习,但也仅限于此了。”
“……”乌里斯沉默良久,笑了出来,“怎么说呢,您说不定真的能和那个异教徒聊上几句。”
“希望吧。”戈尔多含糊其辞地说道。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戈尔多跟着乌里斯走进了一个类似于公寓楼的建筑,这座建筑从外貌上来看与街道上的并没有什么不同。等走进去,戈尔多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里面是一座座狭小而幽深的监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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