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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洛斯那双浅色眼瞳逐渐有了变化，就好像墨水落在水中晕染开一般。尽管只是浅浅的一点涟漪，但仍旧能感觉到那细微的变化。

厄洛斯看着迦扬良久，然后道：“好。”

接着他一点点把迦扬重新压在身下。

迦扬刚刚被这个变故搞得大脑有些发懵，所以一时间没反应，就那么又被厄洛斯压了下去。

厄洛斯轻吻着迦扬的脖颈，低声说：“我相信你。”

迦扬听到这句话却没有心情变好一点。

他脑海中不断在想着厄洛斯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么一句。他是察觉到了什么在警告他？还是真的只是单纯的询问？

不过下一秒迦扬就没有心思在去想这些了。

厄洛斯在迦扬脖颈处温存完了以后，便慢慢抬头。

他的一只手摁住了迦扬肩膀，另一只手则缓缓解开了迦扬衬衫的剩下所有纽扣。

迦扬能感觉到厄洛斯温热的手，有些灼烫的温度，让他有些微颤。

可他并不知道，厄洛斯此时眼底的情绪已经浓郁到了什么程度。

对于迦扬来说他永远都不知道他对厄洛斯意味着什么。

甚至厄洛斯都记不清楚了。

他只知道在迦扬出现在他眼前的那瞬间，他毫无波澜的生活就彻底被打碎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去看迦扬，几乎每一分每一秒，只要迦扬在，他的视线都是在他身上。

就这样很多年，他逐渐收敛并克制住了这种情绪。

他看着迦扬潇洒的来回找女朋友，看着他的一切。

很诡异。

他竟然没有任何感觉，平静的不可思议。

尽管他能感觉到胸口那已经无法压制即将汹涌而出的情绪，但他依旧冷静。冷静的就像是肉体和灵魂剥离了。

他就那么冰冷的看着自己所有的情绪被压在最深处愤怒咆哮、乃至绝望。

但他没有放出来一分，因为他知道如若放出来那会是什么后果。

他不想伤害迦扬。

对他来说，选择自己还是选择迦扬。

他选择迦扬。

至于自己会不会在这个痛苦中彻底沉沦，并不在他自己的考虑之内。他可以忍，可以控制。

他愿意一直就这么看着迦扬，看着他结婚乃至生子，他已经想好就这样相安无事的一直下去。

但是这一切被迦扬自己亲手打破了。

迦扬永远都不知道他在对自己做了那些事的时候，他其实是高兴的。

因为……

他不用在继续克制那厌恶的一切了，他想他还是不想看到迦扬和别人结婚生子的。他终于可以做个了断，杀了自己，或者杀了迦扬。

所以他任由虫族吞噬他。

可如若他还是死不了，那么，你便死吧。

只是厄洛斯从没有想到他会听到迦扬说他喜欢自己。

那瞬间他的理智和冷静似乎重新回笼，眼前的世界又清晰了起来。惊讶和怔愣让厄洛斯整个人都心口一滞。

尽管厄洛斯冷静的思维在告诉他迦扬的话根本不可信，但内心深处他还是无法抗拒这个诱惑。

因为他在想，或许是真的。

厄洛斯看向身下脸色泛白的迦扬，然后吻向他的耳边，声音低沉的道：“别骗我，迦扬。”

*

这一晚上对迦扬来说是难熬的。

并不是说那个疼痛。

疼痛他倒还是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