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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破出胸口。

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手握住被箭矢刺破的右腕,咬牙忍住疼痛,本欲用刀背将人拍晕,却是慢了一步。

看着双儿安稳的落入那人的怀里,余竹文下意识松了口气,而后神色转为冷然,握在胸口痛处的手落下去。

杂乱的脚步声伴随刀剑碰撞的声音响起,隐在林中的人终于露了面,几名弓手依旧在暗处未曾动弹,以防再有什么变故。

余峰到此时才后知后觉的回神,抬手猛的将靠在怀里的人拥住,紧紧的将他按在胸前,似是要揉进身体里。

现下没了人质,那些黑衣人都不敢再妄动,在暗处的弓手随时都可能结果他们,纵然心有不甘,也是没了退路。

其中一名黑衣人不动声色的探手入怀,摸索出了什么,直接砸在地面上,周围升腾起一片烟雾,将他们的身形拢入其中。

官衙们不敢贸然上前,踌躇之间烟尘已是散去,哪里还有人在,反应快的一转头,看到原本半跪在院中的那人也已趁乱蹿出,堪堪避过飞来几支箭矢,跃过另一侧的篱笆,身形隐入林中。

分出几人过去追捕,留下的善后,这些亡命之徒向来会留有后路,身手也多矫健,怕是难以追回。

本就是钱财交易,现下计划败露,自然到此为止,不会再管余竹文的死活,保下自身才是关紧。

小小的变故引起的骚乱很快平息,官衙们小心谨慎的将这处废弃农院检查过,确定不会再有人才罢。

心中的担忧惧怕稍稍平复,苏永悦抬头看向自己的汉子,抬手拨开他沾在脸上的发丝,落在他颈边轻碰了碰。

指尖沾染上一丝红色,仿佛要被灼痛了一般,先前的伤还未好透,现下又是添了新伤。

无需他对自己说什么,余峰便能看懂他眼底的心疼,将他那只手握住放在脸颊上轻蹭蹭,摇了摇头,“不疼。”

骗子,苏永悦才不信他,想瞪他一眼,却是没能舍得,低头又埋进他的怀里,身体带着颤抖,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余峰拥住他,抬手放在人的脑后顺了顺他的头发,抬眸时,对上一双冷然的眼睛,他一顿,微沉下目光。

余竹文任官衙缚住自己的双手,面上没有落败的颓然,与人对视良久,方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对方先前一看到他便很紧张,显然是早已察觉,他不明白,自己哪里留了破绽。

轻叹了口气,余峰没有直接回答,倒是反问了回去,“官衙来府上那日,大哥没来过我的院子对吗?”

“你去问余松谚了?”

看着他点头,余竹文勾唇冷笑,歪了头看他,“那你又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在骗你?”

余峰摇头,怀里的人抬眸看他,他对人一笑,道:“我受伤那日未有下人看到你出门,但你却最晚到我房里,身上带着街边小吃的油烟味。”

余竹文抿紧了唇角没再开口,他未曾想过对方竟心细到这种程度,避开人出去本是为摆脱嫌疑,没成想竟留了破绽。

怀疑之后余峰便托官衙调查,自己也留意许多,果然发现诸多疑点,这才有了今日欲引他再次出手确认的想法,只是对方却是打了別的主意跟到这里来,是自己大意了。

既然已经输了局,余竹文也便不再多说,最后看一眼依偎在一起的二人,垂下眸子沉默着被官衙带走。

此时放松下来,余峰才想起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湿又脏,双儿这般贴着他也被沾上些,脸颊上还蹭了血迹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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