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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挥手让人去准备茶水点心,将余峰请到雕花木椅上坐下,双儿安置在他身旁,方才已让人去通知老爷他们,在此处稍待片刻便好。
回了余府,常乐便不敢再如先前那般没大没小,老老实实的站在他们的椅后,眼观鼻鼻观心。
此处厅堂燃有炉火,他们坐下没多大会儿身上便暖和起来,被有了眼力劲儿的小子伺候着脱了厚实的披风,人感觉轻快了不少。
并未让他们等多久,小婢方才将茶点送上,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门外便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那般的杂乱应是不止一人。
余峰放下刚拿起的杯子抬眸看去,目光正迎上跨进门来的中年人,对方的面容与他有七八分相似,此时带着些许急切,想来就是原身的父亲余徹。
扶着他手臂的女人看着上了些年岁,却不减风华,比他倒是冷静,进门时还不忘提醒脚下的门槛,应该就是余家的主母,他的大娘吴玉淑。
除此之外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两名年轻女子,一个年岁稍大,长相明艳,一个二十出头,面容秀美,低眉敛目的看着乖顺,不知是不是余枫言的小娘与长嫂。
余徹脚下急切的几步跨进门来,看到起身的人时却又停下,站在原地呆望着他半晌不敢上前,唯有眼眶泛起了红。
余峰在心中暗叹了口气,自己上前几步对人拱手弯下身,抬头时看着对方,抿了抿唇方道:“父亲。”
这两个字似是将余徹砸回了神,赶忙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嘴里念着“好,好”,却是再无其它言语,握着他的手微微发颤。
扶着他的吴玉淑探了只手到他身后,顺一顺帮他平复情绪,转而看向眼前人,浅浅一笑,“回来便好。”
余峰对她一点头算作回应,看着眼前的中年人心中难免升起几分愧疚,是自己占据了人家儿子的身体,又拖到这许久方才回来,让人日日牵挂担忧。
“如今看着枫言无事,我们便也能放下心了。”立于后方的明艳女子上前两步,执上他的手臂拍了拍,“竹文那孩子偷偷哭过好几回呢,还当我不知道。”
她口中的竹文应该便是余枫言的弟弟,先前听常乐提起过,似是与他走的近。
余徹到底是一家之主,情绪失控也不过片刻,这会儿略缓了过来便想起正事,拽着他的手腕皱眉道:“听说你现下记忆全失,什么都不记了?”
余峰回头瞥了眼梁升,对方朝他颌首,想来方才是让小厮一并通传了,他转回目光顿了顿,对人点头。
扶着他的手略微收紧,余徹垂眸沉吟片刻,抬眸时面上已是不见异色,“无碍,人回来便好,这都中名医甚多,总会治好的。”
他这个二儿子从小便是个药罐子,余家打过交道的医者不在少数,退一步来说,便是一辈子想不起来也无碍,重要的是人活着。
小娘范妍宁看他们父子二人说过话,方才又拍了拍人的手臂插嘴,“我倒是看枫言这次回来,脸色好了许多,这胳膊都结实了呢。”
她如此一说,余徹方才注意,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精神头着实胜过以前,这么半晌也未曾咳过。
“老爷夫人有所不知……”一直未曾多言的梁升拱手,道:“少爷经此一劫,虽失了记忆,身子骨却是硬朗了,也不知是不是上苍垂怜。”
听他解释的余徹面露喜色,又将人细细打量过,抬手在他的肩上拍了拍,“那我儿也算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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